夜间,一卷草席裹着一个人,被几个倒夜香的下人抬出府,随手扔去了郊外的乱葬岗。 陆少轩派人一直守在莫府外,那几名藏身的军士等莫府下人离开后把那草席打开,看见的是死不瞑目的苏明远。 我披着貂皮大氅跟在陆少轩身后,一脚高一脚低地下了少帅府的一个冰窖。 冰窖寒意刺骨,却不及我心里的冰凉。 苏明远被安放在一个木台上,周身堆着冰。 哪怕他的脸已被擦洗过,七窍之中依然残留着血迹。 曾经抚过我脸颊的修长十指,如今却被砸得血肉模糊,右手小拇指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向外翻着,有几根手指甚至不知去向。 裤子下两条笔直的长腿也软绵绵的,掀开裤子,其中一边膝盖骨已被挖空,另一条腿,却是从膝盖处已然空荡荡,整条腿被砍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