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神志混沌,似梦似幻,因而不敢笃信。 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十分真切。 他惊坐而起,一把扯开了帷幔。 殿内烛光轻曳,中间立着青衣一人,周身宛若流萤,将他的含章殿映得皎皎如昼。 他赤脚下地,疾走如飞。 “是你吗?” 易禾微微抬头,陛下形容远比娄中贵说得还要憔悴。 原先弓样的眉弦散了锐气。 双眼血丝遍布,也不见了清泉寒星。 只剩下野兽一般的焦灼恕目。 易禾有些害怕,她微微向后退了退,垂首答:“微臣见过陛下。” 话未落地,就被司马策连同肩臂一把捆入怀里。 易禾叫这个变故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陛下身上只着中衣,衣襟半敞地就将她死命贴在上面。 一声声如雷的心跳声叫她晃过神来。 “陛下,你放开微臣。”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声长长地叹息。 “陛下再不放开,微臣就要喊人了。” 司马策手上力道不减,只是将头埋在她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