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你回来了。”符辛收回视线就想从霍尧锦身上下来,不过他没成功,不仅没成功,整个人还被放在了沙发靠背上,坐上的高度,刚好跟霍尧锦平齐。
“不嚎了?”霍尧锦淡淡道。
“我没有嚎,刚刚真哭了,那个人真的吓到我了。”符辛辩驳着,怎么能说他是嚎了,明明这么婉转动人,我见犹怜。
男人拉过了他的手,早先乐扬在演播厅那边箍着他的痕迹消失,现在剩下的红就是刚才符辛对自己动得手了。
但是符辛不介意把这笔账先记在乐扬头上,他相信乐扬也不会介意的。
青年揉了揉眼睛,一副伤心的柔弱姿态:“我没想到他居然掐我,还威胁我,还好你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呢。”
“他掐的?”霍尧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指尖“啪”的一下拍在了那道痕迹上。
“嗷!”符辛受疼,一时间也顾不上装可怜,捂住手臂,眼睛睁得更圆了。
“真是不好意思,还以为你这么下手,是不疼的来着。”男人的道歉简直敷衍透了。
霍尧锦以为,好歹是世家公子哥,乐扬就是再下作,也不可能下手掐人,倒不是相信他的人品,实在是这手段……
“长记性了?”男人跟符辛对视,眸子黑沉,“那就老实说,跟乐扬是怎么认识的,他今天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符辛主动攀上乐扬,可乐扬未出口的话,虽然离符辛嘴里的威胁差点,但也能算利诱了。
符辛主动去攀还用得着乐扬利诱?况且……这家伙今晚也算有眼力见儿,还知道碰见事儿往他这儿躲。
“我今晚是第一次见他!”符辛语气微恼,这龙傲天果然要不成,怎么还家暴的,太过分了吧。
“你不是说去跟朋友吃烤串了?”霍尧锦回忆着符辛在手机上的说辞,“朋友是乐扬?还是烤串是乐扬?”
“我今晚是去歌赛第一次见到乐……扬。”青年甫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声音弱了下来。
“歌赛。”男人一字一顿,他可没忘记当初霍煜说,他跟自己姓贺的室友,还有室友女朋友一起去歌赛。
他就是想着符辛这天没事,才叫他回来的,怪不得这么久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合着当他配偶的空隙里,还身兼数职做别人女朋友?
霍尧锦这会儿才仔细看了眼符辛的装扮,假发,眼镜,颈饰,裙子,这可真是一样也没落下啊。
男人的手绕过符辛脖颈,慢慢往后摸索,又在符辛觉得痒时,强硬制住。没两秒他就摸到了后面的细绳,轻轻一扯,蕾丝颈饰松落,露出被磨的有些红的喉结。
“咳咳。”符辛感受着喉结上男人手指的力道,有些发痒,微微咳了两声。
“我跟乐扬真的没关系,他自己犯病,谁知道他会找来这里,我自己都是打车回来的。”
青年推开霍尧锦的手,他本来也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性子,把碍事儿的眼镜一摘,当即开始找霍尧锦的茬:“你今晚搞什么,喊我回来自己又不在,你要是在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那双晶亮带着点未尽的水汽的眸子蓦然出现在霍尧锦眼前,他不经意般移开视线,出口的话却伤人:“你最好不是乐在其中。”
“霍尧锦你有病吧!”如果说刚才还是为了转移话题,刻意带点作妖把话往霍尧锦身上引,现在符辛就是真的带着火气。
话落他也不管霍尧锦是个什么表情,扭头就开始往外走,本来龙傲天片场就是最后的,他干什么给自己找罪受,又没有加班费。
男人薄唇微抿,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符辛不是欲擒故纵一步三回头的步子,不过十几秒就消失在了门口,原本就空荡的别墅,现在只剩一个人,短暂热闹过后的冷清,总是更难耐一些。
霍尧锦静了几秒,目光没有实处的扫着,忽然跟婚纱照上的自己对上视线,孤傲,冰冷。
原来,他是这样的吗?
跟这里倒是挺配。自小就不睦的乐扬跟霍尧锦,第一次有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男人刚准备从这不透气的地方出去,余光瞥见一抹淡绿,很浅很淡,跟霍家老宅的风格格格不入。这是刚才他亲手解开的东西,估摸符辛走得急,掉了也不知道。
沉默片刻,霍尧锦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夜半,已经准备入睡的刘管家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先生?您是说要翻修老宅吗?”
“明白,天亮我就开始筹备需要的人员。”
“院子斜后方的围栏?记下了先生,加高加宽必要时布置电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