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一位,到底是哪位呀?”
她有点羞涩,眼睛又微微放光:“这对某部文学作品的准确性来说,很是重要!”
慕广寒:“……”
虽然,按照他对楚丹樨非常模糊的印象,这个黑衣侍卫是不骗人的。
()但无奈慕广寒并想不起他说的这一号人。
只能摇了摇头。
……
真得走了。
但慕广寒起身缓慢。
一半是由于身体仍旧处处酸痛(),还有?()_[((),他也不想吵醒燕止。
因为这一次……不知道该怎样道别。
可偏偏月华城主的倒霉人生,一直都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以为可以无声无息脱身之时,身后燕王突然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
“……”
慕广寒僵着,不敢回头。
因为他怕他真的回头看了,就再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悄悄溜走。他怕他回头,胸口这淡淡的刺痛,会突然变成百尺高空骤然坠落的四分五裂,把他直接摔到痛不欲生、尸骨无存。
所幸竖着耳朵紧张了半晌,身后没有后续的声音。
慕广寒这才暗戳戳地,悄然回头。
……燕王还沉沉睡着,并没有醒。
拉住他的并不是手,而是一小撮柔软的白发。
那一缕白发缠着他的黑发,络在一起,一半白一半黑,缠绕着难舍难分。被编成了一条小小的、细细短短麻花小蛇。
慕广寒屏息安静了一会儿。
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有想,唯独指尖微微发抖。
慕广寒不知道,燕王究竟是什么时候偷偷又醒了一会儿。
又是用什么心情,把这一条小蛇悄悄地编起了来。
他喜欢白色的兔子毛,就这么和他的黑发纠结在一起,慕广寒指划过那麻花精细的沟壑……一定是编得很慢很慢,才能编得这么一丝不苟。
谁能相信燕王会编这种小玩意?
小蛇很短,从尾摸到头不过一两寸。
火光明灭。
蛇头上的结跟普通,轻轻一挑就能解开。
可慕广寒的指腹在那个节上停了好久,始终也没有忍心下手。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多可笑。
何常祺的阴阳怪气有他的道理。他都忍心一走了之了,还何必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不忍下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