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而已。”
“……其实早八百年以前就想跟你说了,但我过去在你面前不是特别注意形象么,就没多嘴。那个律师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来往最好小心些。”
周瞭没接话。
“这么跟你说吧,以前我有过一次和周望单独交涉过,嗯~怎么说,情敌的会面?那时候他想叫我离你远点,但是我跟他说,比起我,那个律师才是真正该提防的。在这点上,周望倒是想法和我一致。”
周瞭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这些事儿或者这两个人,在他心里都有明确的位置,并不复杂,也就不需要想太多。
“我老公认识的一个律师,有次不记得说起什么,提到了段沂源。老实说那人在d省名声还不错,人家喊他大状,也真的会做免费的公益官司,但是我老公认识的那个律师说,不见得,这种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背地里越不知道能多黑心。我觉得这话不假,那律师看上去还像知道几分内情的样子,所以我一定得给你提个醒,他那种人,看上去就手段了得,安安分分呆你身边那么久,怎么也不应该……”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周瞭伸手拍拍江墨的头,“都嫁人了还惦记我的事,不怕你男人吃醋啊,我自己的事儿我清楚,要跟什么人来往到什么程度,我也有分寸的。”
江墨没说辞了,又撇撇嘴。
“不过你说的那个,你老公认识的律师,今天有来吗?姓吴?”
“嗯,没错,你认识?”
“四年前他帮小望打的官司。”
“哦,那挺好。”
周瞭低头看了看脚尖,他心里一直不好受,江墨也算朋友,便没忍住,说:“小望最近回来了。”
“回来了?从美国?”
“嗯,他过的挺好,好像还拿了ba呢。”
“什么叫好像啊,你是他哥还不清楚他情况。”
“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瞭笑了一下,“这四年我连电话都没跟他打过,就每年他生日给他寄东西,有回执信息。”
江墨没说话,挺不放心地看着周瞭。
“他跟百里宣订婚了。”
周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江墨知道,她当然知道,周望走之前跟周瞭的最后一次见面和决裂般的告别,都是当着他的面的。
说真的,她一点儿都不惊讶,包括周瞭曾经和周望上过床这件事儿。
这四年她虽然没有和周瞭时常来往,也知道周瞭过的不好,每次见面神色都清淡,笑不起来,弯嘴角都费力似的。
她伸出手,给周瞭看她的结婚戒指,问:“你羡慕吗?”
周瞭垂着眼睑,笑了笑:“干嘛,炫富呢?这钻石不错。”
江墨收回手自己摸了摸那颗洁白的钻石:“别说你,我自己都羡慕,我高中毕业收到了y大录取通知却去不成的那天,压根儿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