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小声同邓隋道:“叶荣带人在叶宪的别院里掘地,两拨人打了起来,周氏和叶老爷都赶过去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走,赶紧回府。”
邓隋带着闵月匆匆离开,江珩陷入沉思。
府上的人走了大半,邓隋和闵月轻易溜进叶宪的院子。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若她是叶宪,疯狂又执拗,将庾娘藏在别院,日日去瞧不是故意引人存疑吗?
画卷,烛台,地板……屋子里的所有器具邓隋都一一摸过,并没有触动什么机关。
难道她想错了?是叶荣故意闹这一出?
“大人,你看!”闵月跪在床上欣喜道。
邓隋过去,只见被褥下的床板掀开,是黑乎乎的洞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要下去看看吗?”闵月咽了咽口水,瞧着有些瘆人。
“下。”邓隋点燃烛台,往下照了照,有竹梯,她率先翻了进去。
洞口不大,里面却大得惊人,越往里走,越是冻得邓隋哆嗦。
夜明珠照得洞内亮如白昼,烟雾弥漫间,邓隋停住了脚步。
闵月撞在了她背上。
闵月奇怪,探头瞧去,惊呼一声,“这……这……”
“是庾娘。”邓隋道。
“可她不是死了半年了吗?怎么会……”尸身非但半点没腐烂,妆容精致,神态安详,就像睡过去了一样。
“她嘴里含了东西,还有这特殊的冰床。”
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闵月吓得拔剑转身。
“是你。”
“怎么办呢?我的秘密叫你发现了。”
“是你杀了庾娘。”邓隋道。
叶宪没有否认,阴恻恻道:“死了好啊,死了就终于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真相
江珩只需要稍作打听,推前串后,不难发现邓隋嫁给叶荣别有目的。
查案是吗?
她的离开,嫁人,狠心,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一心只想求得她回心转意,加上又累又伤又病,竟忽视了这些不寻常之处,偶有疑虑,也被她和叶荣的夜夜欢爱所麻痹。
她和叶荣……
江珩磨了磨牙,气笑了。
若非她今日匆匆回叶府,丝毫不顾及叶荣,叫他看出端倪来,她还打算骗他多久?
什么案需要她亲自来,还要赔上清白?仅仅是为着庾氏?
他想起登州不知所踪的饷银,心情复杂。
邓隋没有爱上旁人固然好,可她在同他分开的第二天就能忙着升官往上爬,接下两个案子,全神投入,丝毫不沉溺于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