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照说得对,他们玩儿不过的。
邓隋沐浴出来,江珩已经拿着巾子候着了,他动作生疏地替她绞头发,好几次都疼得邓隋皱眉。
江珩再度放轻了力道,俯身看铜镜里的她,“邓隋,疼了你要说,别自个儿咬牙受着,你是个姑娘,可以娇气些。”
“习惯了。”隋良玉是个软弱无主意的,这辈子唯一的主意大概就是非要生下她,在青楼那些年,挨了藤条,受了冻,她都习惯于自己受着,后来独自来燕京,她更是将属于姑娘家的娇气丢得一干二净。
江珩很是无奈,她巴掌大的小脸素净,披散着头发整个人显得柔和不少,江珩越看越喜欢,捏了捏她敏感的耳垂,问她:“真没想过穿耳洞?你戴上耳珰会很好看。”
为他而摇晃时,该有多美。
“麻烦。”她喜欢的是穿官袍,而耳珰同官袍不相配。
两人说着些闲话,都是江珩问,她答,头发擦拭得差不多了,江珩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替她上药。
邓隋根本就没拿这几道小伤当回事,过几天就会愈合了,江珩却不赞同,“落了疤可怎么得了?”
他将药膏抹开,皱眉,“江婉的手劲儿也太大了。”
邓隋只好由着他,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手上有伤的?
抹完药,江珩却也不放开她的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又放到嘴边亲了亲。
这比欢好时的亲密无间更让邓隋心乱,他让她守分寸,可他总是随意越界。
“邓隋,原谅我了吗?”他倾身,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很浅,很轻,带着珍惜与怜惜。
邓隋受不了这样的吻,她宁愿是占有的,强势的,功利性的,别去触碰她的心,别再触碰她的心,她怕她摇摇欲坠的防线会寸寸崩塌。
她没有回答他,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又重又急。
江珩回应着她。
他们的身子早就渴望彼此,熟悉彼此,只需一簇火苗,便能燃起熊熊烈焰。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邓隋乱了呼吸,“去床上。”
“想要?”江珩笑问,盯着她的红唇,有些意犹未尽。
“你不想?”
江珩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阻止了邓隋剥他的衣衫,“今日不行。”
邓隋的目光下移,又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这叫不行?
她生得又冷又艳t,那一眼偏又风情万种,江珩忍得很是辛苦。
他抚着她的脸颊,哑声解释,“你嫌药苦,以后便不喝了,大夫也说,那药喝多了对身子不太好,我从前不知道,委屈你了。”
邓隋猝不及防叫他弄得眼眶发酸,她努力睁大眼,不叫自己在他面前失态。
“有一种羊肠做成的套子,有些难得,恐怕得过几日才能寻来,你且忍忍。”
邓隋挥开他的手,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瓮声道:“那你来招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