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古伊弗宁实在太喜欢与牛可清接吻的感觉,美妙得令他亢奋,犹如进入了神仙领域,于是开始了无休止的索吻。这个吻很长又很深,不知过了多久,唇与舌渐渐分开,牵扯出一抹纠缠的银丝,蕴含着不舍而贪恋的意味。古伊弗宁用晶亮的蓝眼睛把对方看化了,“我最近表现这么好,今晚回家能结束斋戒吗?”牛可清拧了拧对方的耳朵:“啧啧啧,色心不改。”古医生装可怜装弱小,伏在他的肩膀上偷笑,“我为你守身如玉一整年,几乎以为自己要到少林寺当和尚了,我好惨一男的。”禁欲禁了这么久,现在那么大一个牛可清摆在面前,能看却不能吃,这是要了他的狗命。牛可清就是耐不住他这一招,小声道:“好”温暖昏黄的房间,柔软舒适的大床,音响里循循播放着古医生很爱的那首催情曲——《вeчepa》“可清,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这就是你到现在都不把东西拔出来的原因?”“”午夜,古伊弗宁抱着筋疲力尽的牛可清去清洗了一下,两个人相拥着窝在被子里,小腿缠着小腿。近看古医生这张脸的话,牛可清总会惊叹这个男人太美,美得像雌雄莫辨,“你说咱俩在一起,别人会不会觉得是小零们的内部消化?”古医生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算小吧,你知道的。”“啧,流氓,”牛可清损他,话锋忽地一转:“明天是周六,你要值班吗?”“不用,怎么了?”牛可清用打商量的语气问他:“那陪我去个地方?”“好,”古伊弗宁用手指轻拨着他的额发,答应道:“陪你去哪都行。”方正的花岗岩墓碑沉沉地插在泥土里,湿润的草地上生机勃发,因早春的到来而染上绿茵茵的色彩,晶莹的露水被阳光照成了细碎的亮石。一束白菊和小杯黄酒被放在碑前,酒中倒映着两个男人的影子。“老师,可清来了,”牛可清在邓老师的墓前默哀了许久,有种与故人重逢的宁静。墓碑上老人的照片很和蔼,如他这一生的为人,平易且亲切,牛可清看着那张照片,心中涌起无数离愁别绪。他的胸腔哽了半晌,释怀般吐出一口气,垂眸道:“学生很愧疚,整一年都没来看过您,还离你那般远。但您不要怪我,因为我听您的话,去找回了初心。”静立一旁的古伊弗宁凝视着牛可清,忽然感觉,又更爱这个人一些。“老师,我去了趟西藏,尽我所能去当一个好医生,现在我回来了,也会一直如此。您的教诲,可清会铭记于心一辈子。”牛可清深深地对着墓碑鞠了一个躬。良久,他直起腰来,与身边的古伊弗宁对视,笑笑,又对墓碑上的照片说:“我把那个人带来了,给您过过目,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既喜欢又讨厌的人。”古伊弗宁向牛可清迈了一步,与他离得更近了些。这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面对着一方墓碑,有种能直抵未来每段岁月的合适感。缓缓地,古医生向墓碑低了低脑袋,像是给爱人长辈的一个拜访礼,“谢谢您,教出了一个好学生。”他很谦逊地自我介绍,话语听上去像暖风一般令人舒服:“邓老师,我和可清一样,也是一名医生。我很爱牛可清,您能放心把他交给我。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牛可清垂了垂眸,有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汇至微微上扬的嘴角。古伊弗宁牵着牛可清的手紧了紧,对着墓碑上那张老人的笑颜,温声道:“只要您的学生不甩了我,那下半辈子,应该就是我陪他一起走了。”偶尔有风吹过,拂过生机盎然的草地,又让云朵徐徐地飘,就像是有谁来了一遭,又安心地回到了天上。两个男人十指相扣,心有灵犀地对视良久,有种坚定随着指尖温度传达给彼此,是往后能一起走下去的坚定。这天晚上,他们依旧十指紧扣,走到了江边的那座桥上,慢慢地一起散着步。牛可清终于盼来了这天,有人陪他,牵他的手,做一些情侣之间腻歪到极致的事情。他看着漫长的前路,想到从今往后,生活大抵还会有很多历练和难处,人生也会继续面临各种生离死别。但起码,以后有个人陪他一起消磨,一起面对,不至于一个人扛起所有。古伊弗宁走在他旁边,像一个刚见完家长的女婿,惴惴不安地问牛可清:“你说,你的老师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