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想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师从烨,恍惚中还带着几分迫切。
师从烨的呼吸却是陡然变得粗重起来。
第一次临时标记之前,季冠灼就同他说过乾元和坤泽的区别。
那些东西,初听只觉得荒唐至极。
可仔细想来,也的确如此。
这两个身份似乎注定要与床笫之事挂钩,他临时标记季冠灼之时,也会克制不住地升起欲望。
他轻轻握住季冠灼手腕,将季冠灼的手塞回被褥中,粗糙宛如砂纸一般的声音道:“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此事日后再说。”
如今并非季冠灼的汛期又或者是他的燎原之症发作之时。
他虽不至于将床笫之事视为洪水猛兽,倒也不至于随随便便拿出来说。
闻言,季冠灼眉眼间到底还是染上几分失望。
他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中,小声道:“微臣知道了。”
到底是他有些逾矩,仔细想来,也不该责怪师从烨。
师从烨身为皇帝,总要留下血脉继承大统。
而他在分化之后,也曾到医院中做过系统的检查。
虽然分化为oga,但他的生殖腔发育得并不完善。
虽然的确有这套器官,但即便永久标记,他也不可能真的像一般的oga那样怀孕生子。
是以有些事情,根本无需跟师从烨科普,更何况他也做不到。
师从烨并未觉察到季冠灼的情绪,此刻的他,脑子正在极力回想先前季冠灼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当时听说乾元和坤泽的区别,他实在太过震惊,是以那些话虽说他也听过一遍,如今想要回想细节,却也想不起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眼睛微拢的季冠灼,微微叹一口气。
要不然,下次还让季冠灼再教教他?
使臣
翌日,柒九才带着一身血腥气到御书房汇报审问结果。
这次被季冠灼发现的北狄探子算是几个北狄探子之首,手中掌握的信息,自然比先前捉到的那些,还是要多些的。
但既然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自然也经受过极其狠毒的历练。
柒九用尽百般手段,才叫他吐了些消息出来。
“这些人的确一直在派遣北狄探子深入沧月之中,散播关于您的谣言。”柒九跪在地上,恭敬道,“他们是想离间百姓同您的关系,以此方便另外一批北狄探子在沧月中四处行事,加深百姓同官府之间的裂隙。”
师从烨好变革,坐皇帝六年,便已颁布不少新的政策。
北狄探子离间之法的确有些效果,百姓对师从烨心生厌恶,自然对他颁布的政策也厌恶之至。
即便迫于无奈顺从,但终究会给推行新政造成阻力。
先前乌乡抵抗均田制便是因着如此,如今医学舍中学医不多,亦是因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