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咋回事儿?靖王太妃竟舍得将麻将让给太后她们?这不应该呀,靖王太妃可比谁都沉迷麻将,每日不玩几圈就手痒,将麻将牌送进宫里,这不是在她身上割肉么?片刻后,她醒悟过来,自个当初可是送了两幅麻将牌给靖王太妃。靖王太妃定是将备用的那副送了出去。然后她就有些惶恐。堂堂太孙沉迷麻将的这样的玩物,太子能依?皇上能依?这要是追根究底起来,他们不敢拿靖王太妃如何,自个岂不是药丸?于是她忙劝道:“麻将终究是外物,殿下还该以学业为重。”太孙笑嘻嘻道:“傅二姑娘放心,孤耽误不了学业。实话告诉你吧,那些个学业,太傅教一遍孤就全会了,只不过为了顾全他的脸面,孤才勉为其难的坐在那里发呆罢了。”傅谨语:“……”感情太孙还是个神童?自个竟然替他担忧学业,简直是杞人忧天。这聊天继续不下去了,她笑道:“臣女还要急着去见太妃娘娘,就不打扰太孙殿下了,臣女告退。”说着,福了一福身,抬脚便要走人。然后就听太孙窃笑了一声:“急着去见太妃娘娘是假,急着去见曾小叔祖是真吧?”傅谨语:“……”这熊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她才要狡辩,突听崔九凌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阿檀,是本王的王府太大了么,你这说要回宫的,回了半晌怎地还在这里?”太孙并不像其他宗室子弟那般惧怕崔九凌,闻言笑嘻嘻道:“这不是半道上遇到了曾小叔祖母么,我做晚辈的,总得停下问个好吧,不然岂不叫人说我这个太孙没教养?”崔九凌冷冷道:“你脑袋被驴踢了?本王怎不知自个何时娶了个王妃?”太孙捂嘴直笑:“现下未娶,以后必会娶的。您瞒得过曾祖母跟皇祖父,却瞒不过我,了尘都跟我说了。”这个“都”字撩动了崔九凌的神经。昨儿梁嬷嬷从傅府折返,带回傅谨语的回话,里头也有个“都”字,一瞬间将先前他主动跟她亲嘴的事儿都勾了出来。气的他将账本子都砸到了地上。这会子崔檀又提这个,简直是作死!他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闲,明儿下了早朝就到户部来跟本王学新式记账法,学会了后,就跟着书吏们一块儿更换旧账,直到户部二十八个库房的所有账本子全部更换完毕为止。”太孙果断滑跪,抱住崔九凌的大腿就哭嚎:“不要啊曾小叔祖,那样的话我就没工夫陪曾祖母打麻将了呀。”崔九凌不为所动:“玩物丧志,从此戒了麻将才好呢。”太孙见他铁石心肠,眼珠子骨碌一转,立时一下飞扑到傅谨语脚下,拽住她的裙角哭嚎:“曾小叔祖母,您救救您这可怜的曾孙孙吧,求求了。”傅谨语:“……”不愧是神童,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当真是高。而且一口一个曾小叔祖母,听的她龙心大悦。于是她“咳”了一声,抬眼看向崔九凌,笑道:“太孙殿下还小,做账的事儿还是叫书吏们来吧,等太孙殿下大上几岁,再去户部历练不迟。”“小?”崔九凌“嗤”了一声,冷笑道:“他比你还大三岁呢,且年初就已成亲了。”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傅谨语媚眼一勾,笑嘻嘻道:“王爷对臣女果然上心,就连臣女的年纪都了如指掌。”边说,边悄悄朝太孙摆了摆手。太孙会意,松开她的裙角,一骨碌爬起来,抬脚就跑。韩蘅朝崔九凌一拱手,然后追在太孙身后跑走了。崔九凌瞪了傅谨语一眼,冷声道:“放走了苦力,你打算自个替他当苦力?”傅谨语眯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闭嘴。”话未说完,就被崔九凌冷冷的打断,“本王付不起报酬。”49大不了人家过几日再来看王爷……“……臣女是个女子,进不去户部。”傅谨语不慌不忙的将被他打断的话说完。然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笑道:“王爷您想到哪里去了?”眼珠子转了转,她目光聚焦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哎呀”一声惊呼:“王爷您不会亲臣女亲上瘾了吧?不然怎地动辄就想到这上头去?”崔九凌“嗤”了一声,不屑道:“本王亲你跟亲块儿猪肉无甚差别,会有人对亲猪肉上瘾?”“您就死鸭子嘴硬吧。”傅谨语哼唧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如果您的耳朵尖没那么红的话,兴许还有些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