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油腻,甜的。”少年道。
岑旧:“……?”
岑旧:“不是,我是说我快要死了。”
少年便又沉默不语,开始全神贯注地吃他烤得半熟的鸟肉。
岑旧:“……”
合着你是选择性听话啊。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怎么回去?”
少年收拾完食物的残骸,扔到了崖谷,道:“上不去就往下走。崖底东面是平地,一直通到蓬莱海。”
岑旧:“……”
这被困了多久才有这个发现。
岑旧:“那你……探查清楚了,为什么还没走?”
少年看了他一眼:“今天打算离开的时候,你掉下来了。”
岑旧:“……”
好,是他的错,不该这个时候寻死。
“你呢?”少年忽然反问道,“是被仇人追杀吗?还有地方可去吗?”
岑旧摇头。
少年道:“我带你出去。”
岑旧本来想说不用了,可少年根本没留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往旁边的石头上一靠闭上了眼。
差点没给岑旧气笑。
看着浓眉大眼的,心眼怎么这么多?
但围着火,身上被烤得暖洋洋的,加上伤口也在草药的作用下开始回愈,慢慢地,岑旧也逐渐感觉到一阵困意涌了上来。
再醒之后,他们已经到了谷底。为了防止岑旧胸口的伤再度开裂,少年把他抱在怀里,这样走虽然有些费劲,但他依然一声没吭。
岑旧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少年带回家养伤照料。
他后来得知,少年名叫陆研,曾经是个孤儿,养父是个猎户,但是有一年去山里打猎摔断了腿,陆研去城里卖药赚钱,路上被山匪劫了,好不容易趁着山寨内乱逃回来,却发现村庄被过路的盗匪血洗一空。陆研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村里住着,平日里就靠去山脚下县城卖药换粮食。
岑旧:“……”
这经历也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