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迩愕然,还以为这些暗卫是冲着安阳侯去的,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
“馥迩就是不乖!可不像你那些师兄师姊们让人省心。”文真说着,指了指姜馥迩腰间那枚血玉,“它和玉钥匙皆是神灵岛下挖出来的冰梅玉,也同样沾了那么多古巫的血。”
姜馥迩恍然大悟,怪不得文真并不急着寻她。
即便她将血玉留在前几日栖身的杂院内,文真也早能做好眼下的安排了。
原来,她们一直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等着她们自己送上门来。
“是因为我?!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寻?!”
姜馥迩拉着铁网的手背划的到处都是血口子,可她心急如焚,生怕文真害了谁。
“嗯。”文真淡漠的很:“上元就要到了,我还发愁去哪找你呢!馥迩就这么跑了,真是该罚!”
知道文真惩罚的手段,姜馥迩担惊受怕地看向她身后那棵粗壮的巨树,如同年幼时的认错求饶,想也没想跪在丝丝如刀的铁网里。
“馥迩错了,师母撤走所有人吧!馥迩不跑了!也跑不了了!!”
“将来不跑自然是好的,但你跑都跑过了,罚的也是这一次。”
文真将飞刃别在腰间,语气冷淡极了,“若你事事都按着我说的做,也不会连累这么多人,是不是?”
想到五师兄的惨死,柔黎重伤的绝望。
姜馥迩顾不上浑身上下传来的割痛,像个承认了罪行的犯人,歇斯底里地恳求着文真的饶恕,“师母!师母别伤害别人!!馥迩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看她一张花容月貌,在铁网子里碰的头破血流,文真有点心酸,却仍发现了端倪。
“馥迩真喜欢上邶家那位大公子了?可惜,卫王和他有仇,如今捉了一窝儿,我怎么能忤逆圣命?!”
话音刚落,文真身后就袭来一阵风,随之而来的便是朝她心口刺去的一记重剑。
可文真反应太快了,她下意识机警躲闪,回身便与来人缠斗起来。
但来人气运已尽,每每出手都力不从心,甚至连致命的几次进攻也变得空虚,才叫文真寻着空,从他身后狠狠补了一刀,直戳心窝。
承诺
单薄的身影就像只被射杀的鸟,从半空重重跌落,将雪白的地都溅上了一层猩红。
“不!!不!!!”
姜馥迩高声哭喊,嗓音都劈成了两道,“师母!馥迩错了!!求求你,放了他们,放了他们!!”
“若不是贵人相助,馥迩走不到西梁!师母不是说做人要感恩戴德吗?!我用自己的一切换恩人余生安宁!师母请高抬贵手!!”
文真稳稳落下,瞧着垂死挣扎的安阳侯,嘴角噙出一抹得意的笑,“上次见侯爷还是在侯府呢~”
安阳侯强忍着胸口的痛,缓缓抬头,才发现眼前的人竟是十年前给他秘传圣旨的黑衣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