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不安的情绪,环绕在唐屿心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黎言恶狠狠的瞪着唐屿,“你躲在许奂宁用身躯给你打造的象牙塔里,用尖锐的刺刀捅向你的恩人!”
唐屿揪住黎言的衣领,急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你都知道些什么?说!”
黎言看着唐屿这幅无知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
反问道:“你把许奂宁弄成这幅样子,你毁掉了他的一切,打碎了他的骨血,将他的自尊碾进尘埃,当你知道真相后,又如何心安理得的承受他沉甸甸的爱?”
“哈哈哈哈,真是期待呢。”黎言笑得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留下来,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无。
唐屿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几乎整个胸口都在战栗。
真相已经隐约浮出水面,但他不敢伸手去触碰,怕这一碰,便如镜花水月,一切他所拥有的都会消失在水中。
“说。”唐屿咬着牙,从口中逼出这个字。
黎言收起讽刺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讲述起来,“你的嗓子是当年在你毅然决然的离开后第三年,许奂宁寻了三年。”
“终于寻找到一位老师的老师,是这方面高精尖的人才,可以说是第一人,只可惜这位老师深陷抄袭丑闻,背付巨额债务,不愿出山。”
“许奂宁为了治好你的嗓子,甘愿替他背负债务,只求他能出手。”
“或许是许奂宁日日夜夜的坚持不懈下,老师被打动了,你的嗓子这才得以恢复。”
“你能拿到a大推荐信,是许奂宁没日没夜的陪艺术团那些领导高层喝酒应酬,一声一声卑微求来的。”
“他那么骄矜的一个人,为了你的前途,甚至愿意放下骄傲,扮演一个供人取笑的小丑,一次又一次的陪酒陪笑,喝到胃出血,不省人事的被送进医院。”
黎言说着说着,眼眶泛红,他一个局外人回想起这些事都止不住的心疼。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许奂宁被送进这家医院的,就是因为之前他总是胃出血被我送进医院,就连这里的医生都认识他了,这才给我打了电话。”
“他即使难受的不行,也不愿意欠我人情,每次只是简单开点药,甚至都没做检查就走了,劝也劝不住。”
“就连去遇见你的那次酒会的机会,也是他说先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再还。”
黎言越说越激动,“他连去酒会,都是为了拉投资,还替你治嗓子欠下的债!”
如果早知道去酒会会遇见唐屿,他就是死也绝不会让许奂宁踏入会场一步。
“你还不知道吧,那次你逼许奂宁喝酒,他难受的吐血了。”
黎言这句话吐出来,唐屿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他没想到那天许奂宁靠在黎言肩膀上是因为难受,是因为难受到无法走路,才需要人扶。
他更没有想到,那夜在许奂宁口中尝到的血腥味是因为这个。
唐屿的心脏疼的快要炸开,他都对许奂宁做了什么啊!
他简直不是人!
那夜他强硬的占有许奂宁时,许奂宁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