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奂宁高烧不退,身体机能持续下降,各个器官逐渐衰竭,仅仅看表象都能看出来的虚弱。
唐屿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一个好端端的人全须全尾的被他抢走,如今却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没有半点生机。
这叫他如何能不恨?
顺着惨白的脸再往下看,更是触目惊心。
许奂宁露出的脖颈处,遍布深红色的吻痕,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得越发可怖。
他放在被子外吊药水的手臂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原本圆润饱满的粉嫩指尖,如今透着不正常的紫。
黎言瞬间红了眼,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抓住唐屿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拳头还没砸到唐屿脸上,就被唐屿抓住了手腕。
唐屿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压低声音,对着黎言说到,“滚出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点即着。
唐屿拽着黎言扔到病房外,“黎言,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要是还敢对许奂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黎言被气得冷笑一声,站稳身体,质问道:“唐屿!你就这么对许奂宁的?”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他?”
“你爱他就把他折腾成这幅样子,让他不省人事的躺在医院里?”
“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自负的渣滓,你根本不配得到许奂宁的爱!”
黎言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扎在唐屿心口。
唐屿瞬间暴怒,一拳砸在黎言嘴角。
他就是自私自利的恶鬼,他就要许奂宁,谁都别想抢走!
人愤怒到极点那还记得什么格斗技巧,上手就是杀招,拳拳到肉,恨不得对方下一秒就死在自己手里。
两人都杀红了眼,丝毫不顾及形象,就像两匹争夺王位的狼,翻滚撕咬在一起。
最终还是黎言败下阵来,被唐屿踩住胸口,压在地上。
黎言却突然大笑起来,活像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突然开口道:“你知道许奂宁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吗?”
“你知道你那破败的嗓子是怎么治好的吗?”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去读a大吗?”
“你知道许奂宁宴会那天为什么不喝酒吗?”
一个个问题如连珠炮一样砸在唐屿身上,让他的脑袋一时间宕机,一片空白。
是啊,这些问题他从前也没想明白,只当是拥有钱权后,一切他曾经难以跨越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如今细细想来,属实是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