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眼神控诉着坂田银时,坂田银时的肩膀一点点放低,气势矮了下来,可看他有什么办法,他狗爹又不是他能劝下来的,这个家的训狗达人另有他人。求助的瞳眸眼巴巴注视上座的玲,五条悟也学他看玲,玻璃似的眼睛焕发湿濡濡的可怜之色。
玲忍俊不禁,温柔安抚着:“杀生丸大人那边就交给我了。”
坂田银时又提上新要求,“那他想揍我的时候,你要站在我这一边。”
“这个。”玲有点为难,杀生丸偶尔会教育银时,除非杀生丸做的过火,她几乎不会去插手,更不会拉偏架。杀生丸大人在银时的事上有他的想法,他尊重自己,玲也会尊重他。
坂田银时继续摆出可怜无助的神色,玲霎时于心不忍了,心间默默对他们家现在唯一一个毫不知情的杀生丸说了声抱歉。
傍晚,杀生丸踏着黄昏的暮色归来,收起绒尾落在庭院,迎接他是的‘想看却不敢直视’明显藏着心事的邪见,但杀生丸素来不在意,直接跨过邪见走开。站在门口,先听到的是玲的笑声,杀生丸哼了哼,看来是家里乱跑的幼崽回来了,不过屋内多了一个气味。
“啊,杀生丸大人。”玲站起来,跑过去迎接他。
杀生丸朝她点头,他对玲的一切话都会给予回应。
玲拉着杀生丸坐到她边上,杀生丸顺她意思,没做抵抗,心下只觉得氛围透了点不可名状的正经。那个平时无法无天的幼崽居然坐得规规矩矩,他旁边的男人,杀生丸并不认识,除了他人类的身份一概不知,玲解他有些轻微的地盘意识,很少会带陌生人回来,想来是熟人,但五条悟身上飘散的和自家幼崽彼此交汇掺杂到分不清的味道,令他的面庞凝重起来。银时自小随着他们长大,他从未听说过有五条悟这号人。
心虚的缘故,坂田银时如坐针毡,索性站直,豁出去的说:“有件事,银酱想告诉你,他是——”
五条悟抢先一步说,他看出了坂田银时的忐忑,将待会儿杀生丸针对的炮火集中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我是银时的未婚夫,五条悟,职业是位咒术师,目前在担任几名学生的教师,人生格言是为人师表。”
坂田银时目瞪口呆,他没有想那么多,他只听到了五条悟自夸为人师表,堪称厚颜无耻到极致。
未婚夫?他可从来没为自家幼崽商定过婚事,杀生丸的目光扫向家中幼崽的双腿,坂田银时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险些原地跪下,死死掐住五条悟,才不至于狼狈下场。
银时从小主意就大,杀生丸也是放任的心态,幼崽总会长大,学会独立是件正确的举动,但大到自己决定婚事然后仅仅是通知他们一声的行为就远远越过了杀生丸的认知,怒气升腾着,随时可能爆发。
玲骤然抓住了杀生丸的手。
“玲?”杀生丸是意外的,意识到她是在阻止自己。
“杀生丸大人,还记得玲一直以来的愿望吗?”银时出生后,她没有希望过他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一方妖怪,她在犬夜叉身上见到了半妖的困境,不被人类接纳,不受妖怪正眼相待,所以她唯一的愿望是银时能够一生快乐。
杀生丸沉默了,心口的怒火憋了回去。
坂田银时整个人松懈下来,有玲出马顺毛,狗爹肯定是大方原谅自己给他找了个男儿媳。
五条悟附耳过来,“我们是不是没跟他们说你要改姓我的姓氏。”
“有时善意的谎言是需要的,比如为了活着。”对于想要自寻死路的五条悟,坂田银时语重心长的说。
杀生丸默认下此事,但对待两人始终没有个好脸色,坂田银时也不郁闷,相反看得很开,除了玲面前,狗爹几乎对谁都没有和颜悦色过。
烟花秀那天,玲精心打扮了一番出门,身上的和服是银时和悟帮她挑选的,作为城主夫人,她不能穿得太过朴素,但她又不是很习惯华丽的服饰,这件就刚刚好。
邪见黏在玲的边上,时刻警惕着靠过来的人,相比起其他人的悠闲自在,他如临大敌的态度让人顿感忠心耿耿。
坂田银时给玲买了根苹果糖,玲欣喜接过,她手里已经有银时其他投喂过的小吃,拿不下的,她的另一个多出来的儿子就派上用场了。五条悟观察着他们母子相处,颇为好笑,就是单纯好奇他俩中间谁才是那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