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和訾落在吃饭间得知了他和孟姝已经分手的消息,早在去年过年之前就分开了,原因侯意没有明说,江遇隐隐约约猜得到。太久没碰酒的江遇今晚犯了酒瘾,白酒啤酒掺着喝,一喝就是整整一杯,沈子路惊讶道:“靠,这么久没见你酒量这么好了?”訾落一直在看着他,他看着江遇再次喝完了一杯啤酒,眼尾微红,眼里泛着水光。他早就醉了。江遇冲沈子路笑,慢慢转头,笑盈盈的双眼映着訾落的面容。他说:“我厉不厉害?”訾落酒没喝多少,这会儿杯子里还剩下一点一直没动,当他看见江遇喝酒像喝水似的他就不打算喝了,江遇醉了,他得保持清醒。但现在江遇端起酒杯跟他说:“试试吗?”訾落就那样看着他:“试什么。”“试一下……我们俩谁酒量好。”江遇醉的眼神都飘忽,却多了些勾人神魄的味道,他又笑,“试不试?”訾落抿了下唇,手握紧了酒杯,看着他没说话。江遇咧嘴笑了声,抬头一饮而尽。天气即将步入冬季,秋末的a市路两旁落满了叶子,随风慢慢飘得越来越远。訾落牵着江遇回了小屋,去浴室给他放了洗澡水。他试好水温,转头看见江遇在门口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水还没放好,不准脱。”但江遇已经脱光了上身,訾落怕他着凉,找来一套睡衣盖在他身上。江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醉了的双眼含着笑:“你不想看?”这个问题訾落一时没想出要怎么回答,但江遇已经贴了过来,在他耳边喃喃道:“你都多久没看了。”……这是真的醉了。喝醉的人重得厉害,訾落一手没把他推开,被他步步紧逼贴着墙壁站在了花洒下。他看见江遇抬起手,急忙道:“别——”话音未落,水已经淋湿了两个人的脸颊,逐渐湿了身上的衣服,重重地贴着皮肤,接着是炙热狂乱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江遇亲了他一会儿又去咬他的下唇,咬住不动了,低低的笑出声来。他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轮月,訾落最终被他打败,褪去了两个人身上的衣物,一个小时后才抱着还晕乎乎的江遇回到了床上。江遇往他怀里钻,吐出的气息炽热:“落落。”訾落调整好了睡姿抱着他:“在。”怀里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訾落以为他睡着了便低下头去看,发现江遇睁着眼睛,睫毛跟着一颤一颤,不知在想什么。他抬手抚摸着他的背,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柔的似月光:“睡吧。”江遇说:“唱首歌听。”“小星星?”“嘁。”江遇闭着眼笑,“哄小孩呢。”訾落看着窗外的月色,想到了一首前几天刚在大街上听到的歌。江遇听着訾落轻柔的嗓音,把脸埋在他胸口,带着他的歌声一起进入了梦乡。希望他能做一场一直拥有訾落的美梦。在大二上学期期末时江遇拿到了奖学金,他算了算存下来的钱,尽管他一直以来省吃俭用,但买钢琴的钱还是差了一些。他买不了太好的,但怎么着也不能买差的,他已经看好了一款,参加完活动打完折也要四万多。月底跨年即将来临,訾落今年元旦不回来,江遇从实验室出来才终于得空去看车票,但接近假期,车票价钱涨了不少,更糟糕的是没有座位。他连坐着难受的硬座火车票都买不着了,只剩下站票。于是江遇怀里抱着娃娃上了火车,站在车厢门的位置,开启了咣当咣当的八个小时车程。车厢里的人满满登登,买站票的人也不少,江遇戴着耳机靠着那儿看窗户外的景色,站多了后腿发麻,只能在原地来回走了走。到中午时乘务员推着小车子卖零食,江遇摸了摸肚子,买了一桶方便面泡了吃,接了热水回来后原本的位置被一位大哥占了,这会儿正蹲在那休息。江遇默默走向了一旁的位置,端着桶装方便面等了一会儿,喝了热腾腾的汤精神状态才恢复了些。他蹲在原地,把娃娃拿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两只手捏住娃娃的腿,后又轻轻把它垫在下巴的位置,睁着眼看向地面发呆。手机响,訾落发来了消息,问他在做什么。江遇笑了笑,回复了两个字:想你。訾落:诶?这么肉麻啊江遇:我哪天不肉麻啊江遇:你在干嘛訾落:在成老师这说了没几句訾落就没空碰手机了,快到站时江遇站起来,但蹲了太久腿发麻,站着又缓了好一会儿,下车后把火车票藏进包里,全身疲惫,出了火车站直接打车去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