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太奇怪了。
“行了,不逗你了,吃饭吧。”郑清婉闻着饭菜的香味,旋即放开谢毓,飞也似的走到餐桌旁,开始埋头苦吃。
将近一天没吃饭,她都要饿昏过去了。
谢毓跟着过去坐下,还自觉给她倒了盏茶:“吃慢点,没人给你抢。”
郑清婉虽然吃得快,但吃相很不错,不掉渣不撒汤,干净利索,咀嚼吞咽,一气呵成。
咽下一口烧麦之后,她还不忘招呼着谢毓道:“愣着干嘛,吃啊。”
“好。”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郑清婉没有闲着,紧锣密鼓地安排好了以后的经营策略又维系和巩固了最初的会员用户。
虽然起名花宴的主要目的是推销满香阁的产品,并有相亲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郑清婉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真的凑成一对,只当是有个由头,可以吸引来客。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花宴的形式新奇,让各位小姐和公子都有了可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有说像之前的宴会那般介绍完身份后才开始,固定了圈层,反倒还扩大了交友的范围。也因此,促就了几段良缘。
连带着满座楼和满香阁的名声大涨,营业额比之从前也翻了几番。但凡沾点身份地位的都要来此见识见识,长长世面。
生意这边踏上了正轨,人情往来她也没有落下,请安送礼一个不差。王爷王妃满意,太后还夸她是个没忘本的好孩子。
到如今,整个京圈都在感叹着郑清婉好福气吶,背后有太后和皇上撑腰不说,嫁入王府后,公婆敬重,丈夫疼爱,连长公主都别不过她的苗头。
谢敏就是在郑清婉风头正盛的时候回到了王府,然后先到了康安院找母亲诚王妃。
诚王妃拉着许久不见的女儿好一顿嘘寒问暖,聊了半天,谈到了郑清婉身上:“你嫂嫂这会儿还在大长公主府上做客,你要是不着急,在娘这里用完午膳再回院子。”
当时郑清婉和谢毓成婚之时,谢毓在外祖家,因为生病,身子虚弱就没有赶回。
谢敏之前在太后宫里见过郑清婉,对她的印象委实算不得好,阴沉木讷,跟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若瑶本来是要在母亲这里等你回来的,但大长公主的面子不好拒绝,就走了。”谢毓本来一直在旁边听着,见谈到自己的妻子也跟着解释了一下,“你放心,最晚午膳之后肯定回来的,她有数的。”
“没事,我不急的。好久没见母亲了,母亲赶我走,我还不走呢!”谢敏在诚王妃面前还是小女儿情态。
谢毓又等了一会,看石头给他打了手势说人没找到,又怕唯一知情人谢敏再嬉笑下去恐忘了正事,于是打断出言问道:“敏儿,人呢?”。
“哦!人在芝安院呢。”芝安院是个相对独立的院子,在王府里面,但是得从单独连街的小门进,谢敏就是出于不引人注目的考虑才把人安排到这里。
“什么人呢?”诚王妃疑惑,“敏儿还带了什么人回来?”
“没什么,祖父之前路上捡了个孤儿,觉得是个练武之才,想带入京让哥哥帮着调教一番的。”虽然谢敏觉得这个孤儿是女孩,长得美还是个练武奇才有些不同寻常,但她还是按照外祖父教给她的话术说了出来。
崔家家主也就是谢敏的外祖父,是不想自己女儿诚王妃知道太多的,因为此事复杂,少一个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得到答案后的谢毓也告退去忙了。毕竟这是崔若瑾答应要的人,不能有闪失。
诚王妃虽觉得理由有些牵强,但出于对父亲和女儿的信任也没再多想,接着就被女儿新起的话题牵走了。
“母亲,多日不见,女儿怎么觉得你的皮肤比女儿还嫩白了呢?”谢敏为了快速转移王妃的注意力换了个王妃最感兴趣的话题——美容。
诚王妃知她说得有些夸张,她都四十多了怎么能跟女儿这花一样的年纪相比,但她听了女儿的夸赞,且她最近真的觉得皮肤亮白紧致,心下美滋滋的。
“哎呀,都是你嫂嫂送的那些妆品的功劳。”诚王妃乐开了花,越说越上头,一股脑地把郑清婉这些天所做都说了出来,还不忘提到了谢毓为郑清婉放烟花,在高台上亲她一事。
谢敏听了大吃一惊,这,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郑清婉吗?怎么这么厉害了?
连她哥哥素来都是平和低调的性子,竟会为了她做出这么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的疯狂举动,而且母亲还没有埋怨之意。
真是不敢置信!
诚王妃对这事当然是不乐意的,可架不住郑清婉送礼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那妆品真有那么神吗?”见诚王妃不遗余力地推荐着,谢敏心下生疑。
“花宴抢的那个是满华,按你嫂嫂的话说是妆彩,用来锦上添花,增加美貌的,而你嫂嫂送我的,不只有这套,还有另一套是用来让这锦变得更好更美,市面上都买不到的。”
“嫂嫂还会搞这些呢?真是看不出。”
“真制出这东西的不是你嫂嫂,是你嫂嫂嫁妆铺子里的妧掌柜,人家钻研这些东西好多年了,只等着你嫂子嫁出来之后接管了铺子才显露出来的。”郑清婉并不揽功,诚王妃知道了之后对谢敏也没想瞒着。
“是哪家铺子?回头我也好去逛逛。”谢敏被说动了心思。
“傻孩子,铺子还用逛吗?你嫂嫂那么活泛一个人,专门送我了许多套,又怎么会忘了你?都在你院子里呢。”
谢敏暗道郑清婉这般会笼络人,也难怪母亲和哥哥都对她处处宽容和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