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伸手牵他出来,关上车门,“就一会儿,猜猜我要带你去干什么?”
梁清越抬眼看了下周围,看不太清建筑的具体和景色,老老实实回答说:“算是知道吧,不过你这一出,我还真没想过,还以为你得整点高科技呢。”
“这不是年纪上来了,返璞归真了。”程宋玩笑说,牵着他的手在沿途的小道上慢慢往前走。
梁清越忍不住弯起嘴角,“真的挺没必要的。”
程宋还是很坚持:“马上就到了,你怎么一点不紧张?”
“你要想看,我可以演。”梁清越笑着说,“说吧,想要看我什么表现……惊喜还是感动落泪?”
程宋:“……”
梁清越被他的沉默逗笑了,撇过头想调整一下表情,毕竟宋老师是真的想制造点惊喜,却很敏感地闻到一股很馥郁也淡雅的花香,他看了个大概的轮廓,心尖跟着颤了颤。
程宋牵着他跨过一个门槛,走了几步很快停了下来,伸手解了绑着的丝带放进口袋,站在旁边笑吟吟地望着他,“喜欢吗?”
面前是一整面的花墙,在寒潮来临前最后的花期里,粉白嫩黄的月季攀爬了这一整面的栏杆,沿着后边的高墙探出藤蔓枝条,花繁叶茂。有风吹过的时候,漂亮也脆弱的花瓣跟着风飘飘摇摇地往下坠,美得很震撼。
墙根下还有不少精心养护的矮株花束,淡紫的角堇、矮牵牛、粉红的金鱼草……或盛开或凋零,错落有致地占满了这一方小天地。挨着脚下的白色小栅栏齐整的波斯菊开得正好,朝围观的两人仰着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轻轻摇曳着。
梁清越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弄的?”
“前年,回来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在弄,你以前不是说想买这种带院子的。”程宋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房子装修很快,就是这个花墙弄了很久,试了很多品种,才找到这个花期很长也耐寒的,今年也是开得最好的。”
他很快指向脚边的波斯菊,笑着说:“这个是七月才播种的,还能开到霜降前后,本来想准备得更充分点,又怕你错过花期了。”
“很漂亮。”梁清越笑着说,“我很喜欢。”
尽管知道他的答案,但是听他亲口说还是很高兴,程宋忍不住凑上去亲他,又献殷勤一般道:“我画的图纸,借鉴了一下你家的布局,哥哥现在去验收一下房子吗?”
梁清越点头应好,被他牵着往后面走,忍不住多看了眼不远处的顶棚秋千,比程宋家里那个最简易的单人秋千要大很多,宽敞得能躺下,上面放着软垫和抱枕,看着就很舒服。
他忍不住笑了下,“真的可以躺着啊。”
程宋很快朝他看的方向瞥了一眼,有些得意:“当然了,楼上楼下的客厅我都放了躺椅,给你定制的,随时随地实现咸鱼躺的生活。”
梁清越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太贴心了,不过背着我一个人布置新家,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你不是最烦这些了,让你搞装修你能喜欢吗。”程宋实在很了解他,梁清越除了拍戏相关的事不嫌麻烦,生活里是个极简主义,还是奇葩版的——拒绝一切麻烦费时间的东西,平时总像是保持节能状态,除了为了保持身材的固定锻炼运动,整个人都不太动弹,沉浸于慢吞吞的咸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