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有用吗?”男人声音依旧冷冽,带着威压。
“是……主子您保重。属下先回,让安虎留下陪您。”
男人似乎思索片刻,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来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柳云眠:这家怎么不养条狗呢?让人来去自如的。
哦,太穷养不起。
屋里响起了水声,她的便宜相公似乎在洗漱。
柳云眠睁开眼睛,盯着褪色的大红帐子,这才想起来,这帐子好像是大嫂张氏当年过门时候家里置办的。
要是不穷,谁能卖儿鬻女?
柳秀才半生不中举,高氏又是个药罐子,家里孩子还多,日子就从来没宽裕过。
屋漏偏逢连夜雨,谁知道重金买来冲喜的,又买了这么个祖宗。
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身边这个男人,要是存了要自己性命的心思,那就只能先搞死他!
只可惜,刚才透露的不多。
男人脚步又动了,柳云眠忙闭上眼睛。
不过男人并没有到床上来,而是到了大炕上,吹灭了喜烛。
喜烛不是不能吹的吗?
哦,他估计巴不得自己早死。
没事了,她也是这么想他的。
柳云眠闭上了眼睛。
她得先慢慢恢复身体,从长计议。
这副身体躺了几个月,已经快废了。
第二天早上,柳云眠被男人起床的声音吵醒,虽然那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很轻,但是她还是醒了。
柳云眠眼珠子一转,决定逗他玩玩。
“谁!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屋里!”她掀开帘子,大声嚷嚷道。
男人手里的衣服掉落在地。
柳云眠:豁哦!
精壮的上身,纹理分明的肌肉,人鱼线蜿蜒而下……
只可惜,穿了裤子。
然后柳云眠的视线,才向上挪到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