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南俞身上哪还有什么难受,尾巴都开心地摇起来。原来傅先生是个医生,会治病。“那傅先生,我刚刚真的没有生病吗?”南俞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问。“没有,你只是开始长大了。”这话是最好的安慰。南俞把脑袋抵在傅桀铖的怀里,耳朵在上面不停地蹭着。像是在庆祝自己又活过来。小兔子开心,傅桀铖却难了。细软的绒毛不断在脖子和脸颊拂过,偏偏不知道他能感受到的小家伙越蹭越欢。耳尖还伸过来勾住他的手臂。身上散出淡淡清香的诱人气息,轻而易举勾起体内的躁火。在被蹭失控之前,傅桀铖及时把怀里的人拉开,“小东西,不是想去游乐园吗?”这三个字让南俞激动地看着傅桀铖,“我要去!”看着一下沸腾起来的小家伙,傅桀铖把人抱到外面,“在这里等我,我换个衣服。”刚转身手就被抓住。南俞不解地说,“傅先生,你已经换好衣服了。”小家伙变得更聪明不好骗了。傅桀铖深吸口气,笑得无奈,“热了,洗澡。”被赶出傅府后的叶郗迟迟不愿离去,蹲在马路边嚎啕大哭。她等待这么多年,把最美好的青春和感情只奉献给一人。可没想自己双手奉上的真心,到头来只是个笑话。一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轻而易举把她这些年的努力泯灭。如今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怎能甘心!想到前几日被传同样遭到冷漠对待的沅玺,叶郗把希望寄托在两人的联手上。可电话拨过去显示对方关机。这时,一通陌生来电出现在屏幕上。没有特殊的备注,可叶郗却着急地接起,“查到了吗?”从那天被开除后,她便找了全京城最有名的私家侦探帮忙查关于那臭小子的来历。那边传来一个男声,“查到了,只是……”“只是什么……”“我们只查到了一个地址,已经发您手机上,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挂了电话,叶郗顺着对方发过来的地址寻去。车最后停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叶郗看着眼前荒凉的一片,丝毫没有人住过的迹象。她下车走了过去,越往里发现越多垒起来的草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发黄的草,没有任何砌墙的砖头。突然,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叶郗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用草编织的兔子。刚把东西攥进手里,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停在面前。刹车声在寂静的周围格外刺耳。与此同时,叶郗感觉上一秒的烈日像是躲了起来,眼睛被什么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她努力睁着眼,透过黑暗隐约看到后座下来一个男人。男人像是悬空着,踩在草堆上没任何声响。周身弥漫着阴鸷气息,宛如一个深藏在地狱中的恶魔。叶郗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你是谁?!”?表弟哀嚎:妈!我要回家叶郗被吓的不断后退,可男人还在继续逼近。她眼里的惊恐让脸色变得更苍白。想要大声求救,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扼住,怎么也喊不出来。“别害怕。”男人停下脚步,最后来到叶郗的身边,“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男人的声音极富磁性,又空灵得宛如踩在云端上让人感到不真实。叶郗有一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黑暗中那只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带着刺骨寒意像把冰刃在脸上划过,灼痛感让人在黑暗中无限放大的感官顷刻崩裂。叶郗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声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我帮你!”“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男人的声音沉下几分:“帮了我,你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告诉你。”抛出的这橄榄枝,正是叶郗眼下最想要的。可她也无法信任一个来历不明,还如此阴森怪异的人。沉默的那几秒,那只手从她的脸颊慢慢来到脖子上,像一把刀从胸口划过,最后停在心脏的地方。刺骨的冰冷隔着布料清晰袭来,在冻结的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已经预示拒绝的下场。男人周身阴鸷诡异的气息,让叶郗最终受不住心理和精神的煎熬,恐惧地点头,“我,我帮!”那只手终于停下。落在她脑袋上,伴随着男人阴冷的笑声传来,“真乖。”这次出门不再是去公司的小兔子,一路上简直就是多动症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