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巧舌如簧的沈确,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拿的一手好牌,却被打的稀巴烂。
反应了好半天才突然想起来:“那你手机呢,你手机关机是什么意思?”
岁樱耸了耸肩:“它自己开不了机,我能有什么办法。”
见他狐疑地眯着眼角,岁樱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往茶几上一搁:“不信你自己看。”
沈确伸手把手机拿到手里,摁了几下的确是没反应,他掀着眼皮看对面的人,嘴角勾出耐人寻味的笑:“准备工作做的挺足。”
别说他不信,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会信,因为连她自己也觉得老天挺会捉弄人。
但是百口莫辩也要辩,不然太冤了。
岁樱“嘁”了声:“你该不会觉得我把它摔坏的吧?”
沈确回她一声冷“哼”:“你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两个人的针锋相对让邱黎黎越发坐不住了。
“叔叔,”她做不到岁樱的气定神闲,慢吞吞
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我、我学校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她挣开岁樱拉她手腕的手,朝她使了个眼神,小碎步地跑到厨房:“陆叔,我先回学校了。”
陆霁尘停下手里的动作:“马上就能吃饭了。”
经过今天这一遭,邱黎黎越发觉得这位外表看着挺冷淡的假小叔比那个真小叔要可靠。
她摇头说不用,然后又压低声音,小小地助了一把力:“我觉得你还是把岁樱接回你那里住吧。”
陆霁尘往沙发那儿看了眼:“她跟你说什么了?”
邱黎黎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他在你那能安全点,毕竟”她抿了抿唇:“外面坏人太多了。”
如果她没说后一句,陆霁尘会以为她指的是沈确今天这反常的凶气。
把她后面一句品了品,陆霁尘眉心倏地一紧,刚要再问,就见邱黎黎风一般地溜掉了。
门锁“滴答”一声,陆霁尘拧眉看向沙发。某人还在絮絮叨叨的揪着今天的事情不放。
陆霁尘倒了杯水,绕过流理台走过去。
沈确还以为他是给自己的,伸手去接,却见他把水递到了岁樱面前。
他口干舌燥地教育了半天,这人熟视无睹也就算了,如今还坐到了那臭丫头旁边。
这是要站到敌营那边,跟他对峙的意思?
沈确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接过被岁樱喝光了的水杯后,陆霁尘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手边。
“饿不饿?”
岁樱委屈地朝他点头:“早上就没吃。”
冷眼旁观的沈确冷出一声笑:“都去爬山了,还不吃饱一点,饿给谁看的?”
陆霁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一件事被你翻来覆去地说,不累?”
沈确气笑一声:“我这不是替你出气的吗?”还不识好人心。
陆霁尘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明明没喝水,却好像被一桶水呛到。
沈确舔了舔牙:“电话里怎么不见你这么气定神闲?”当时话筒里传来的语气,用‘天塌地陷’形容都不为过。
陆霁尘并不否认:“但现在人不是找着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做错了事,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还要他这个律师做什么?
“那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陆霁尘语气依旧淡淡的,但多了两分袒护在里面。
沈确错开他眼神,目光落到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