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西装革履,抬头看向甚尔时,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甚尔:“……”
“孔先生!”晓礼貌问好,笑了笑,“你是来接甚尔的吗?”
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这个哥哥还挺照顾弟弟的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随口讹的谎言还在生效,孔时雨笑着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甚尔,低头看着晓道:“我是来接他的。医生家住哪里?我开了车,一起吧。”
“不用了。我爸爸会来接我。”晓含笑拒绝,“既然如此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晓挥手跟他们告别。
“记得黑名单哦!”她不忘提醒。
甚尔语气带着笑意,面无表情地淡淡道:“看情况吧。”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晓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谦和给她的护身符。
护身符上粘上了不少灰尘,边角处不知何时还沾上了点点血迹——晓猜想应该是帮匠海手术时不小心蹭上的。
护身符的细绳已经断了,不过还好里面的东西没有漏出来。
完全坏了啊。晓叹了口气。
有了缺陷的护身符就不能再用了,不然不仅不会招来祝福,还会惹上祸端。
跟爸爸说一声,然后扔掉吧。晓心想。
而另一边,甚尔和孔时雨也坐到了轿车上。
“‘别念那个姓,听着烦人。’”孔时雨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啊?是不是,甚尔?”
甚尔浑身一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你就闭嘴吧。”
“哦?哎呀,果然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啊。”孔时雨一脸惆怅地拉过安全带扣好。
“别找揍。”甚尔捏了捏拳头,筋骨咔哧作响。
孔时雨哼笑了一声,挂挡开车。
“这次遇到的咒灵不同寻常。”车开到半路,在红灯前停下,孔时雨才漫不经心道,“聪明过头了。”
“简直像是被人操纵着一样。”
会跑会藏,懂得猥琐发育就算了,还知道怎么受肉人类呢。
束缚可以是自己下的,也可以是别人下的。
甚尔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看着看着似乎是有些无聊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卡片,低头左右端详。
“你查了大半个月,没什么结果吗?”甚尔把卡片举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手指不自觉地在上面摩挲,“我没看出操纵的痕迹。”
“就是这样才让人不放心啊。”绿灯亮起,孔时雨侧头看了眼甚尔,踩下油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禅院,似乎有人在针对你。”
“我?”甚尔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天与暴君的霉头,谁敢触?
不过区区二级咒灵,该不会真的以为能让他伤筋动骨吧。
孔时雨无奈,“总之,以后小心一点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对方不图你的性命,就是在图别的什么……还有你能不能别在玩那个卡片了,就那么喜欢那个医生吗?”
才分开不到半天,就开始想。
“你该不会这些日子被她下了迷魂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