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
她把他所有物品都打包处理,这件衬衫可能以前她当睡衣穿过,洗过之后顺手跟其他睡衣挂一块。
那一瞬,呼吸跟刀割似的。
不过只是那个瞬间。
之后呼吸恢复正常。
温笛找来一个手提袋,把白衬衫从衣柜拿出来,放在沙发上平铺,仔细叠好,装到手提袋里,她提着去找阿姨。
阿姨在客厅,正给她收拾茶几。
“阿姨。”温笛把手提袋递过去,“等明天您下楼,把这个扔到旧物回收箱里。”
阿姨看一眼,见是白衬衫,明白怎么回事,“好,我一会儿就扔。”
温笛找开瓶器,从酒柜取出一瓶红酒。
她好几个月没喝了,“妈,你要不要一杯?”
“我不喝。”赵月翎心不在焉道,她在看最新一期的《如影随形》。
温笛倒了一杯红酒,又从冰箱拿了两支玫瑰,回自己屋。
瞿培给她打电话时,她正躺在浴缸里,品着红酒。
“忙吗?”
温笛说:“不忙,在家。”
瞿培跟她商量:“再给你放一个月假?两个月也行。最近不少节目找你,我还没答复,不确定你状态。”
温笛坐直,道:“接工作没问题,随时可以。”
“确定?”
“我在喝红酒,你说我确不确定?”
瞿培知道温笛难受时从不碰酒,她说醉酒醒了后更难受。喝红酒那说明心情还行,至少不再那么糟糕,她欣慰不已。
泡过热水澡,温笛换上舒适的睡裙出去,头发没吹干,在肩头垫了一条干毛巾。
赵月翎还在看电视,见女儿头发湿漉漉,她去洗手间拿来电吹风。
温笛调整坐姿,方便母亲给她吹头发。
她放下手机,从茶几上顺手拿了一本杂志看。
茶几上有个玻璃花瓶,里面一共五六朵花,什么都有,还有白色洋吉梗,看着不像是追她的人送的。
赵月翎觉得奇怪:“你买花怎么才买几朵?”
温笛说:“是饭店送的。范伯伯不是给我订了半年的餐吗,饭店经理说,他们给顾客送餐时,会额外赠送一份小礼品,问我要鲜花,还是小饰品。”
她不缺饰品,选了鲜花。
每次送餐员送餐来,都会带一小束花,有时五朵,有时六朵。
不是什么名贵值钱的花,胜在新鲜,让人看着心情好。
说起范智森,赵月翎道:“他不止请你,还请我跟你爸爸,又送了一些书给你爷爷。他是高兴坏了,那个项目拖了他两年多,眼瞅着无望。”
“笛笛。”她问女儿:“今晚想吃什么,妈妈下厨给你做。”
“不用,饭店送餐过来。”
饭店经理中午联系她,问她什么时候在家,说收了范总那么多钱,再不多送几次,他们过意不去。
她让他们晚上送。
巧了,母亲过来看她,正好尝尝他们家的厨艺。
温笛点开手机看时间,“最多半小时,他们应该能送到。”
此时,送餐员正在一公里外的花店门前,等着拿上鲜花。
花店里,严贺禹挑了一朵粉玫瑰和一朵香槟玫瑰,盯着满屋的鲜花,他又选了一支多头蔷薇,再配上点尤加利和相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