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闭上眼睛好像就能听见更清晰的心跳声,撞击着我的胸腔,搞得我有些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一股呼吸渐进,气息喷洒在我脸上,由温热变得灼热。
在我已经做好右脸被亲的准备后,万万没想到一片带着水意的温软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几乎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看到面前无限放大的傅炎的脸,吓得想要赶紧推开他。
可傅炎一把按住我的头,另一只手将我牢固地揽在怀中,没有给我一丝逃离的可能性。
他这种横冲直撞的亲法让我十分窝火,挣扎始终不停。
我内心在无声咆哮——你但凡轻一点呢???
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不为了别的,就为那已经显然错过了的宿舍门禁时间。
或许还为了傅炎震耳欲聋的心跳。
关于绑架
回到桐城之后,傅炎回了邱阿姨在桐城的房子,我也先回了家。
原本傅炎是不太乐意的,他想我跟他一起回去。
“我害怕。”这是他给出的理由。
我扯出一个假笑:“滚。”
不过现在对傅炎,我都会尽量温柔一些,以免伤到他的玻璃心,所以第一天晚上我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
对面几乎是秒接,但接了又不说话。
我只能先开口:“明天不是约了祝医生?还不睡。”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在等你的电话。”
傅炎啊傅炎,果然最知道怎么让我心软。
于是我们就又聊了好半天,说到最后我实在口干,催他赶紧睡觉。
第二天上午我就瞒着我爸妈出门了,虽然约了下午的医生,但我答应傅炎上午陪他逛逛街。
一路上傅炎都在旁敲侧击我的态度。关于他的病的态度。
其实这种旁敲侧击我前几天才经历过一轮,那时候是我刚答应他陪他回来看医生。
真没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
于是我故技重施,用语言的魅力让他相信,我对他的病没什么不好的想法。
傅炎有没有真信我不太清楚t,但我态度到了。
对于这样一个无比善良又善解人意的路芊芊,想必傅炎也无可指摘。
下午来到心理诊所后,傅炎让我在休息室等,自己离开去找医生了。
我初中时陪傅炎来这里做过一次心理辅导,但那时候说是陪他,实际上我离得很远,事不关己似的坐在一边。
再后来傅炎发现了是邱阿姨让我来陪他,就闹了一通,说什么都不要我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