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谈判,无关紧要的条款都可以让步,直到对方以为胜券在握,松了口气的时候。
很有感觉。
很有冲击力。
很混蛋。
她收回了夸周司屹是一个好人的话。
然后人被他抱得转过身,这段关系正处于探索欲和新鲜感最足的时候,淋过雨的衣料湿湿地摩擦。
周司屹从她的腰握到小腿,她整个人被抱起来。
失重感作用,她被放在栏杆上,正对着这间逼仄屋子唯一的一扇窗。
她颤着嗓音问干什么,周司屹说让她看雨。
然后在她低头的时候亲上她的后颈,在暴雨里无声地接吻。
脑海中混乱地过了很多事,像是大雨里的浮光掠影。
孟宗海给她买的公主裙,那个惨烈的夜晚,医院走廊的来苏水味,b市阴暗湿潮的楼道,章行芝发的每一条让她先别回家的短信,那个匿名的电话号码,谢泽父子的脸。
而所有的一切最终淹没在这个激烈的吻里。
眼睛湿湿的,手指紧紧握着栏杆,又被周司屹握住,强势地插进来,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黏在脸颊的长发被顺到耳后,屋中满是暧昧与欲。
她透过玻璃看着周司屹的影子,他发现她的目光,跟她对视着,完全不掩饰身上的欲,还问她:“爽不爽?”
她被问得有点想骂人,但是憋得脸都红了,也只有苍白的混蛋两个字。
“这样是不好的。”
周司屹直起身,手撑在她身侧的栏杆上:“什么不好?”
“在教室。”
“下次去你房间。”周司屹吊儿郎当地扯了扯嘴角。
她的脸快要缩进他的外套里:“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练?”
“什么?”周司屹听明白了,但偏偏问。
“就是,”她低着头,脑子混乱,羞耻得说不出亲这个字,“嘬的一声。”
其实还有。
感觉他什么都很熟练。
脸红透了,孟盈闭上眼,所以没看见周司屹泛红的耳根。
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跟揉那个小熊挂坠如出一辙,皮肉被剐蹭得很痒,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了一下。
“那天在你家楼道,”周司屹说,“也是我的初吻。”
孟盈睁大眼睛,想躲,人被他强硬摁住。
“那你为什么可以教我?”
“一个科目上有成绩好的学生,也有成绩不好的学生。”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是差生,周司屹是那个优等生。
优等生这事似乎从某种程度上反应出了一个人的混蛋程度。
的确是有区别的,周司屹已经收拾好靠在门边,除了衬衫领口有点褶皱,一身清爽。
她脸上的红还没褪去。
眼角也红,她从小被养得其实有点娇气,只是因为后来的变故,没法再安安稳稳得做个父亲荫蔽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