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没有打架?”
谢凛静默几秒:“没有。”
“好吧,毕业典礼上主任不是说了,要五讲四美,宽以待人。”
谢凛嗤之以鼻:“他连演讲稿都没读熟。”
孟盈气得戳了戳他手背。
“知道了,我每天默念三遍。”谢凛不爽地说。
谢凛把贝斯丢在岸边,陪她去海里踩水。
他们都在海宁长大,小时候几乎泡在海边。不过b市不临海,学业又重,无论是谢凛还是孟盈都很久没到海边玩过了。
长滩的海水清亮,海水没过小腿的时候,孟盈看到条很漂亮的鱼。
她想跟谢凛比谁先捉到,但谢凛的动作太快,她还没说话,他已经把鱼捧起来了。
那条鱼在他掌心甩着尾巴,孟盈伸手碰了碰,小鱼刺溜一下换了个方向。
她的手指戳到了谢凛的手。
他的左手贴了个纹身贴,昨天的伤口不太清晰。
“好像红了。”孟盈抿抿唇。
“这鱼明明是黑的,估计要被你气死了。”谢凛松开手,小鱼刺溜一下钻进海水里,只剩下水面一个小漩涡,一圈圈往外泛着涟漪。
是他的耳朵被晒红了好吧。
孟盈戳戳那圈涟漪。
她跟谢凛心照不宣地没提昨天的事。
谢凛是个混不吝的,但从来不会骗她,如果他不说,就是不想说,也不想骗她。
孟盈又找机会在他的盒子里放了盒新的创可贴。
“你还要在l市待多久?”
“六天,”谢凛说,“回去要参加档节目,运气好可能真有机会开演唱会。”
“真的吗?”孟盈的眼亮亮的。
有人是天生属于舞台的,谢凛就是。
但他老是离经叛道地在各处大街小巷攒他的玫瑰花。
“到时候我在台下给你当观众。”
“好啊,”谢凛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翻涌的海浪,低头笑笑,“给你留票。”
本来的计划是要待到日落。
快到傍晚的时候,谢凛被一通电话叫走,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几块糖。
孟盈低头看着掌心粉色的糖果出神,身后蓦地传来沈纵京的声音:“好巧。”
她转身,沈纵京穿着t和沙滩裤,抱着冲浪板,跟她打招呼。
他身侧,周司屹穿着军靴和作训服,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身后的海滩。
孟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糖收到身后。
沈纵京拍了下周司屹的肩,笑了笑:“我先走了,她没带火。”
这角只剩下孟盈跟周司屹。
周司屹摘下皮质手套,扔回兜里,孟盈注视着他的动作,他的手指匀长,食指关节有块红。
尽管知道谢凛已经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司屹淡淡的注视下,她产生了偷情被逮个正着的错觉。
后脊僵直着,孟盈揉了揉手指,找了个话题,试图驱散莫名其妙的心虚:“听霄洄哥哥说你今天要做身体测评,一切都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