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来的时候看到觉得好看,就随手摘了点。”他也是“风波和局势。”……赵锦绣没有立刻和谢池南说明自己的心思,可这天晚上和他分别回到家后,她却没有径直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和门房的仆役交待道:“帮我把东西送到房中。”她把手里的花交给仆役,自己却朝祖父的屋子走去。她已经决定好了。既然没办法不理谢池南,也没办法拒绝他,那就像他说的那样试试吧。能被这样一个人喜欢是她的幸运,何况她也发现自己不是不喜欢谢池南,心里的那些悸动以及看到他时砰砰直跳的心脏,她不是没察觉到。不过表姐说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她可以不去管别人的言论和目光,不去想龙椅上那人的想法,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连累家里,所以她就想去和祖父商量下,只是不知道祖父会怎么想?她一路抿着唇,锁着眉朝祖父的院落走去。还没走到就瞧见远处一个小厮提着灯笼火急火燎过来,跑得快了还摔了一跤。祖父身边皆是沉稳谨慎之辈,即使只是一个洒扫院落的小厮也如此,此时看到这副画面,赵锦绣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她神色微变,忙快走几步,一边抬手扶起小厮,一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大小姐?”小厮瞧清她的面貌,一下子就红了眼,“老太爷晕倒了!”“什么?!”赵锦绣变了脸,心脏和呼吸也在这一刻顿住,顾不得再和小厮说什么,吩咐一句“快去请大夫”她就快步往前走去,到祖父院落,果然瞧见一干着急的脸,顾不上去理会他们的请安,她径直掀帘走了进去。赵赴在里面伺候,看到她进来,要请安。赵锦绣出声阻拦,走到床边见夜里还神色无碍的祖父此时却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她心下一紧,抬头问赵赴,“祖父怎么会晕倒?”见他面色犹豫,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沉了声,“祖父都这样了,你还想瞒我什么!”“快说,祖父到底怎么回事?”赵赴见她动怒不敢再瞒,低声答道:“老太爷这几年一直奔波忙碌,早在去燕京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了,从燕京回来的路上更是晕倒过……”眼见面前少女脸色越来越白,他埋头哑声,“那个时候我就劝过他不要再去雍州,可老太爷不听,非要去雍州,还领了个巡察的要事,回来的路上,他怕您知晓担心,还停了药。”赵锦绣神色猛地一变。回想这一路,她的确见祖父用过几服药,那会她问祖父,祖父只说是治风寒咳嗽的药,后来她自己备了一些秋梨羹,见祖父没再服药便也以为他是好了,哪想到……身子轻晃,赵锦绣差点摔倒。“小姐!”赵赴忙伸手扶住,看着连嘴唇都白了的少女,他叹道:“老太爷就是怕您这样才不肯让我跟您说。”两人说话时,家中其余人也都得了消息,除了早早睡下的生安,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来了,看到晕倒的老人,一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就连平日张扬的赵若微此时也变得异常沉默。……“陈大夫,祖父怎么样?”赵锦绣一直守在床边,见大夫诊完脉收起手便立刻问道。二爷赵元安是如今的荣国公,他亦说道:“陈大夫,你是我们家的老人了,我爹的身体也一直由你照料,无论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说。”“国公爷,郡主。”陈岂叹了口气,“老太爷这是气血亏虚、操心过重,这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药补食补调养着,总能慢慢见好,可老太爷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赵元安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沉声,“你是说我爹想好,日后就不能再操心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