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寒冷无趣,莫帅又年轻力盛,大好青春皆献给边疆。这会儿来了个美娇娘瞧着两人似乎有一腿,军中将士们无不替莫帅高兴,想着日后能多个将军夫人。心下这般想着,两人已开打了。枪剑相向,擦出火花,莫衡大开大合,势如破竹。那小娘子打法刁钻,狠辣,都冲着命门而去,有门道的都瞧出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家剑术。没门道的都暗想若自己上能接下几招。越看越心惊肉跳,见两人翻身下马,那剑翻花一挑直冲下身而去。顿觉凉飕飕的,起初还轻视这美娇娘,如今看来哪是娇娘,霸汉也没她强。心内为莫帅点了一根蜡烛。内心敬佩更深,莫帅不愧是莫帅,找的娘子巾帼不让须眉,这般勇猛,是上阵杀敌的好手!两人你来我往,莫衡一枪尖抵在她脖子前,武琳琅下劈一刀,冰冷的刀锋紧贴莫衡大腿边。若两军交锋,此刻就是一人没了命,一人没了命根子。莫衡黑了脸,道:“武琳琅,你先松开。”武琳琅艳丽的眉眼睨了她一眼,缓缓移开刀,嘟囔道:“瞧你那宝贝的样!”他看着那刀移开,送了口气,放下枪无奈道:“你现在当然不会明白。收拾收拾先扎营休息。”空地上扎起一个一个营帐,没有空余,莫衡也不放心她一个女子独生住在外头。便带着人入了他的营帐内。账内生起了火,添了几分暖意。看她冻的哆嗦,唇上泛白。取了毛毡毯丢了过去,又翻翻行囊寻了几件护膝棉套递了过去。武琳琅自顾自拿了他放在案几上的酒水,开了盖子便对着嘴大饮一口。漠北的天冷,酒烈!喝下后觉得周身暖和起来,面上有了鲜活样。莫衡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不说话,眉眼迤逦,这会儿倒有个女人样。取了腌肉用匕首切来绊入那白粥内,吊在火上温。问道:“武琳琅,你为什么要来漠北?”见人不说话,无奈舀了一勺皱装在瓷碗内递了过去。纤长白玉样的指被冻的通红,捧着碗道:“我阿娘死在蛮夷手中。我爹他,从此便隐于世,当那回春谷谷主,此生最恨那蛮人。”拿勺子搅了搅,武琳琅抬眼看他,“不然,你以为你为何会被救下。我爹敬你是条汉子!我也敬你是条汉子!”莫衡一手枕在脑袋后头,两□□叠放在桌上,慵懒肆意笑道:“那便好,那便好。我以为你是见了我的美色,念念不忘兮,才追了上来。”武琳琅喝了口粥,皱眉瞧了他一眼道:“美色,我想见美色寻面镜子不就得了。不过,你长的与我差不多,不丑,算好看的。”听得此话,莫衡暗暗磨牙,生平头一回听得别人对他的评价是不丑,与我差不多。要知道以往,他可是临安第一美男。正常情况不应该美人害羞的捂着脸不言不语吗。这武琳琅果真不是一般女人。“莫衡,之前同你说过的,我武琳琅也不贪图享乐,日后也随你上阵,杀敌,手刃蛮夷!”她漂亮的眉眼透着坚定的光芒,在烛火下闪烁异常,莫衡一时看愣了去。说了话,便端了些水去账内一帷帘后头随意洗漱。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莫衡咬牙锤了拳桌子,这女人,是真没将他当男人看待。夜□□浓,武琳琅睡在营帐内唯一一张榻上,看外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发出疑惑:“你为什么不来歇息,明日大军不是要启程了吗?”初叫人进来前未想到账内唯有一张榻的事,现下莫衡只得靠在椅子上打算对付过去这半晚。椅子背硬,外头又冷。现下听得那女人邀自己上榻,她都不怕自己怕些什么,咬了咬牙走过去。扯了床被子,上榻,和衣而眠。武琳琅不去瞧他,兀自睡得正香。身边独属女子的气息萦绕,莫衡瞪大眼瞧着帐顶,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翌日,顶着众人八卦的目光,冷声喝道:“都嫌自己马上功夫太过了得了是吧!蛮夷还在外头虎视眈眈,我看何人敢松懈。早日得胜,早日回去得见爹娘”重整军队,莫衡回首示意武琳琅跟上。往日自己插草投军,被认出是女郎。今时今日,总算能如愿。武琳琅一手扬起马鞭,驾马跟上。眉眼张扬恣意,在日光下灼灼耀眼。莫衡未想到,是这女人在漠北伴了他半生。沙场御敌,兵戈相向,两人相互搀扶,风雨同舟。雨里血里淌过,还好有一人始终在身旁!相濡以沫,长相思守。人这一生遇上对的人,何其有幸!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支持到这里,作者在这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后面有番外,另外预收打滚求收藏,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