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简单梳洗一番后,阮秋秋卧在沙发上,膝头放着笔记本电脑,双手飞速敲击键盘,专注整理后日的会议提纲。
而茶几角落点燃了一根香薰蜡烛,细焰闪烁,栀子清芬缭绕氤氲,电视里则播放着她喜爱的情景剧,气氛松快安宁。安德烈端来两碟蓝莓山药,紧挨着坐下,静静守候她结束手头工作。
途中阮秋秋抬起眼帘,温柔呼唤他的名字:“安德烈。”
“怎么了?”
“没事,就想喊喊你而已。”她把额头抵向他的颈窝,来回擦蹭,“我好开心哦。”
她时常涌现这种没来由的愉悦,大多源自一些细枝末节的日常碎片,譬如眼下,只是因为想到今天回家就吃上了热饭,且安德烈陪在身边,便生出无限雀跃庆幸,巴不得狠狠爱人咬上一口。
心念既动,干脆按住对方脑袋,用力往怀里按去——人类面对喜爱事物,往往情难自控,容易产生一些攻击情绪,诸如啃咬、揉捏或是挤压,科学方面称为「嬉戏侵犯」,将之划分在正常积极的行为范畴里。
安德烈早已适应了对方心血来潮的突兀亲近,曲背低头,顺从地把脑袋搁在那柔软胸脯上,宽而长的吻部抵在乳肉之间,湿湿潮潮的气流伴着呼吸喷洒颈项,泛起一股热与瘙痒。
属于香波的馥郁气味缓慢消退,甘美底色逐渐浮现,他追逐着那缕芬芳,打心眼里希望夜幕永续,朝阳沉寂,好让此时此刻的相拥能够恒久维系下去。
思及此,心脏开始紧攥,又因紧攥而深感酸楚,胸腔随之震动,不自觉就要哀声轻嚎。
不过低落情绪在喉间漂荡片刻,转瞬悉数跌回低洼尽头。他不愿过分外露愁绪,那样会惹她忧虑分神,只能加重环抱力道,眷眷不肯释手。
稍不留神,阮秋秋手脚腰胸俱受他辖制,本想调整姿势,奈何那颗深黑脑袋始终抵在心口位置,沉甸甸的拨乱呼吸起伏节奏,竟固执到不肯挪移半分。但凡稍有动作,便会引发阵阵咕噜气音,连同手臂一道收紧,像极了对心爱玩具不肯松手的任性孩童。
——又在别别扭扭的撒娇。
“哎呀,不许趴着,压过来好重哦。”
她不满地踩了踩尾尖,嘴上抱怨着,但唇边弯翘的弧度愈发明显,几乎形成一痕新月。
安德烈见状,得寸进尺似的又往前方拱了拱:“再抱一会,好不好?”
说罢,调转长尾,绕上对方足踝,用尾尖轻轻的、轻轻的刮蹭脚心。这是他从多年相处磨合中所总结出来的讨好手段——只要逗得阮秋秋发笑,那便万事皆允,一切顺遂了。
她果然发出了软软娇嗔,“讨厌,这是犯规。”人却噙着浅笑,低头凑向他的唇畔。
东方有句俗语,小别胜新婚。
尽管已是七年情侣,熟知彼此,可等亲吻无声绽开,性还是自然而然发生了。
他们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漫长深吻,因爱慕而起的柔软触碰掀开情潮,她亲过他的竖瞳、喉结与手背,给予这个饥渴许久的留守者无数甘霖。
可蜥人的讨求来势汹汹,不愿余留半分喘息机会,身处其中难免左支右绌,腰肢软了一截,彻底跌进由他臂腕构成的樊笼里。
睡裙被他掀至胸口,半透不透的薄纱衣料之下,正漾着两团起伏的乳白颜色。饱满而又颤动的轮廓落进视野,分外撩拨欲望,赤瞳凝在胸脯上,迟迟不愿撤离。
阮秋秋见状,主动伸手捧起软肉,摆出邀请架势,安德烈则在颈窝附近短暂流连片刻后,循着下方丰盈而去,含住乳峰上的那点嫣然,衔在嘴里慢慢舔弄,咂咂作声。
分叉舌信交迭碾磨着,丝丝缕缕的酥麻攀上乳尖,她便下意识挺胸,想往对方嘴里继续送去,盼他吮得用力、再用力些,好让自己融成一滩蜜水,得以在他身下长久地化开了。
意乱神迷间,一根炽烫硬物直愣愣戳到腿根,他总要比她率先兴奋。
阮秋秋伸手抚了抚阴茎顶端,尽是滑腻触感,索性微曲掌心,握住棱角分明的头冠,指尖围绕铃口附近打着旋儿,轻重交替着按压起来,与早期的生涩羞怯相比,动作已趋纯熟。
一番刺激下来,顶部很快溢出大量透明腺液,伴随五指把玩动作,在缝隙处形成淫靡而银亮的水丝,蜿蜒没入根部,浸湿睡裤。
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响逐渐粗沉,她双手沿着畸陋茎身上下撸动,细致抚慰每寸凹凸区域,再时不时用圆润指甲刮擦敏感龟头,每次蹭过脆弱要地,都能引发阵阵颤抖,使得尾尖朝内紧绷收翘,卷成一个僵硬弧形。
这个反应实在可爱,等到对方隐约抵达临界边缘之际,阮秋秋巧妙而坏心眼地停下手,揽过安德烈的脑袋,将亲吻重新延续下去。
“可以了……”
交颈缱绻了一阵,她颁下许可,双腿敞开,眼尾浸染旖旎绯意。
安德烈闻言垂眸,视线落于饱满花阜之上,两瓣软乎蚌肉虽然呈现闭合姿态,依稀能够瞧见水色缓慢渗出,将粉白阴户染得晶亮,昭示其主人的情动难以自制。
他沿着花唇左右随意抚摸,稍加施力,肉缝为之分开,登时沁出腥甜汁水,狭长甬道敞露眼前,小口艳冶,翕动不止。
安德烈强抑着射精冲动,到底没有莽撞捣入,那根鼓胀至极的性器牢牢抵在臀缝边缘,不越雷池,只拿右手两指浅浅肏着穴口,并有意无意刮蹭着那颗隐于肉中的嫩蕊。
阴蒂本就敏感,经过粗粝手掌来回擦碰,小腹隐隐约约腾升一股酥痒,却碍于安德烈始终控制着力度,不肯过分刺激,叫她不上不下虚浮空中,任由指尖在身上挑逗纵火,催烧沸腾情欲。
下身无法得到及时纾解,阮秋秋知道他是存心报复作怪,索性按住对方手掌,双腿并拢,连同肉茎一道绞紧。
耳畔传来安德烈陡然加重的喘息声,而她无暇顾及,一心操控那只大掌用力刺激花核,忙不迭扭动腰肢,轻重轮转着揉按起来,主动为自己寻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