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救她。
无光进来。
第二天起来,贺睢沉已经离开了。
她在楼下看到了裴瑶,她照例是来送避孕药的,这件事交给裴瑶做他最放心,知道两人不合,裴瑶对自己有别的想法,更不会让别人生下孩子。
她当着裴瑶的面把药吃了。
“这个给你。”
她又拿出一个瓶子。
上面没有标注,不知道是什么药。
“这是什么?”
“先生给你的,好像也是避孕的,需要长期服用,是国外进口的,国内市面没有。”
“他就不怕我偷偷停药?”
“你可以试试,要是先生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看他会不会打掉。反正伤的是你的身体,对不对?”
这话,顾佳茗无法反驳。
她也不会冒险怀上贺睢沉的孩子,他不爱自己,自然也不会爱这个孩子,说不定恨屋及乌,连带着孩子都会遭殃。
她已经很不幸了,不能再让自己的孩子不幸。
“我收下了,那下次你还会来送药吗?”
“听先生吩咐。”
裴瑶走了,她开车去集团,没想到半路接到了贺睢沉的电话。
“去机场碰面,今天大哥回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温柔至极的男人。
贺睢沉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兄长,大他两岁,先天胎里不足,医生断言活不过三十岁。
从小药不离身,器官衰竭是正常人的两倍,不能奔跑,不能受到任何惊吓,不能大喜大悲。
父母为了他殚精竭虑,从小给足了呵护,本来两人不想要二胎的,但因为他的原因,被迫生了二胎。
这些年,大哥一直在国外治疗,很少回国。
顾新月见过,但她嫁给贺睢沉这么久,至今没有碰过面。
不过,她看过照片,大哥贺无恙身形清瘦,面容俊秀,像他母亲多一点。
她赶到机场,贺无恙的飞机都落地了,贺睢沉还没来。
顾佳茗等了一会,就看到了贺无恙的身影,混在人群中,最为单薄,皮肤瓷白,让人看着就有些心疼。
她赶忙上前接过行李。
“不用,我自己来。”
“不不不,我来。”
贺无恙有些无奈,他不喜欢大家时刻记着他是个病人,总是格外关照。
但他也难以拒绝,实在是顾佳茗太热情了。
“睢沉呢?”
“他可能半路堵车,我们没有从一个地方过来。我等会打个电话问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