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没有在外面乱说。”
原惟疑惑地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在外面乱说了?”
什么霸道男友不让她跟别的男人握手,不是描述得还挺到位。
傅润宜想了想,严格来说,她刚刚的表达的确有空言虚语的成分,她在雯宁面前提起原惟,虽然再无别话,但按雯宁的性格一定会怀疑,甚至叫人去查。
的确算是一种徒增麻烦的“乱说”。
傅润宜想说对不起,刚微微张口,又记起之前在新湾,原惟就已经告诉过她,他们之间,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道歉。
“这是什么?”
原惟从傅润宜手里拿过两张印满来宾姓名和身份的单子。
“我刚刚,在找你。”
傅润宜语速很慢,一时声音也有点堵,“但是没有找到。”
“那你现在找到了。”
原惟这样说着,看向傅润宜布满惆怅的脸,心间像被钝器抵了一下,喉咙生理性地涩堵,这种体验前所未有。
“傅润宜,这些天我没有联系你,因为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有点复杂,我不知道——”
傅润宜永远都是认真听原惟说话的。
她非常喜欢原惟,也爱屋及乌地迷恋原惟的声音,跟他说话的每分每秒都是开心的。
甚至由这道一贯低冷的男声带来的一些问题,她都如同小鱼钻进活水里一样,情愿去困惑、去思考。
第一次,她生硬地打断原惟,轻微地点头说:“我知道,我在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了。”
“对,我爷爷去世了。”
原惟应声,这也是他回顾梳理时,比较放心的一点,傅润宜知情,应该可以理解。
“现在葬礼结束了,但是这件事带来的一些影响还没有彻底结束,傅润宜,我现在有一个比较棘手的情况,不,应该说是可能会棘手的好几种情况,牵涉到一些人,也包括你,本来昨天就打算去新湾找你说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面——”
第二次,傅润宜打断了原惟,这次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喊了一声原惟的名字。
傅润宜缺乏恋爱经验,却对这个桥段并不陌生。
庞茹之前谈过一个有背景的男朋友,在恋情了断前,那个人也是这样跟庞茹说,需要跟她说清楚一些事,因他和庞茹的恋情从未通知过亲人朋友,所以希望分手之后,庞茹也不要对外再传他们曾有一段旧情。
庞茹对待感情一直潇洒,拿了一点分手好处,之后接到一个非常好的项目,如此好聚好散,此后闭口不谈。
傅润宜不那么潇洒,也不那么需要其他好处,甚至她觉得她和原惟之间重逢相处的一个月也称不上一段旧情。
傅润宜低声说:“原惟,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