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想散步,还是别的?”
小心思被戳破,傅润宜微怔。
她对散步兴趣不大,别的……的确不想那么快和原惟分开。
就在她思考如何回答时,原惟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我的衣服是不是还在你家?”
傅润宜点头,“嗯”了一声。
原惟稍稍凑近,看着傅润宜,表示疑惑:“你帮阿同收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有帮我收?”
傅润宜脖颈微微朝后缩了一点,低声回道:“……我忘了。”
她觉得自己在原惟面前,仿佛真的是一块玻璃,无论怎么忸怩地隐藏掩饰自己,都依然是一览无遗的状态。
原惟好像笑了一下,但淹润的黄昏漫下来,隔着大概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距,那笑,短促似烟花呲溢的一抹暖芒,傅润宜看得不真切,只听见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忘了?”
然后停了两秒说,“那刚好,不用散步了,回你家吧。”
傅润宜还没反应过来,原惟已经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来拿吧。”
傅润宜顿了下,觉得手上只装了一瓶酒的袋子并不重,但她还是照原惟说的话做,把袋子递上去。
而原惟的动作利落又自然,一手接过拎绳,另一手接过傅润宜空下的掌心,带着傅润宜往旁边的停车场走去,话音紧随其后:“我车停哪儿了?你还记得吗?”
傅润宜看着被原惟牵住的手,眨了几下眼,像在确定此刻的真实性,脚步匆匆跟着对方,听到原惟的问题,她想都没想,用另一只手朝东南方向一指。
“停在那边,在一辆红色的车旁边。”
原惟偏头睇看她。
这次原惟脸上的笑容傅润宜看清了,浅浅的,似呵出的一口热气,熨帖又撩人。
“现在记性好了?”
傅润宜的面颊慢慢浮起薄热,想了想,还是点头:“嗯。”
她也不那么笨的,知道自己许多次在原惟面前都没有很好的表现,这次眼睫颤了几下,自己说:“……我是不是很有幽默感?”
原惟几乎有些乐不可支了,牵着她的手,一直挂着笑,说:“你是挺有的。”
车子从停车场驶离。
原惟握着方向盘,开了几分钟,发现副驾驶的人好似有些不对劲,傅润宜闷闷不乐,像揣着心事在发呆。
原惟顺她视线朝车窗外看了一眼,正是傅润宜刚刚提及的海边栈道。风景不错,散步的人也不少。
“你真想散步?”
傅润宜回神否定:“不是,不是想散步。”随后声音渐小,“就是你说的‘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