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之所以走这条路,就是让她迎着灯火通明,回家?
“你的伤……”
不等她说完,陈树律接着说:
“我自己能处理。”
随后从敖嘉手里接过书包,径直走过去左转。
走了会儿才发现敖嘉一直跟在身后。
“跟着我做什么?”陈树律侧身面对她,指向后方,“你的家应该往那边走。”
这是一条背道而驰的路。
想到什么,原本被掩埋的情愫瞬间冲上心头,他疼得捂住心口。
“阿律!”
见状,敖嘉忍着痛冲过去扶他,满眼担忧。
须臾,陈树律深深叹息,算了,他心想。
“你脚也受伤了,不去医院吗?”
他问。
敖嘉活动了一下脚,已经比刚才好多了,于是摇头。
陈树律不再说话,但速度明显慢下来。
敖嘉楞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跟上前接过他的书包。陈树律瞥了眼她的脚,走上前搭车。
差不多半小时后,敖嘉来到一处老旧小区,花坛里全是葱葱郁郁的蔬菜。
小区楼房普遍比较矮,最高六层,但环境不错。
敖嘉在陈树律搀扶下走上楼梯来到三楼,两户人家门对门,门上还有未撕下的春联。
陈树律拿出钥匙插进锁芯,门开后打开灯站在边,等敖嘉先进去。
房子空间不算大,客厅和厨房是联通的,左边应该是卫浴室,因为里面挂有一些湿衣服,右边是卧室,从敖嘉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张床和书桌一角。
陈树律帮她把书包接下来放餐桌的椅子上。
“你这儿有没有应急医药箱?”
敖嘉站在单人沙发边问。
“有。”陈树律转身从玄关的壁柜里拿出来,他一只手不方便,敖嘉过来帮他。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打开盒子时发出的咔哒声。
“把外套脱了。”敖嘉从应急医药箱里拿棉签沾上酒精,等陈树律费力脱下外套后想帮他把袖子挽上去。
但血早已和衣服黏在一起,压根推不上去,敖嘉征得同意后把衣服直接剪开。
伤口触目惊心,大概有七八厘米长,幸运的是不深。
她先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给伤口消毒。
这样程度的伤口于陈树律而言,算不得什么,他早已习惯,因此当酒精窜入伤口中时,他也只是捏紧拳头,神色微变。
察觉到他的动作,敖嘉更加小心翼翼,用无菌纱布缠绕之后再用绷带固定。
敖嘉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打湿水后帮陈树律擦去手上的血迹。
他的小臂肌肉线条完美,瘦而有劲,只是上面很多细长伤痕叠螺在一起,还有一条狭长的像是什么迸射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