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没说话,上了隔壁的床。“再说了,咱小皇子是有家室的人了。”这句话成功的让廖修一僵,“你还想把嘴封上?”“上次是你偷袭我,这次能不能封上就不一定了。”程汉堂笑嘻嘻的看过来。廖修嫌恶的收回视线,躺到了床上。刚才去拉他的女技师去摘他的帽子,廖修先一步抓住帽檐,“我也做灵息调理,其他不用,这样就行了。”程汉堂明显感觉到这俩姑娘同时失落了下。“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了,”程汉堂笑,“他非单身了,美女们,你们还是看我吧。”不知道是因为没看到廖修的脸还是程汉堂这句话,俩姑娘没再磨蹭,直接换了熏香开始给他们做调理。紫色的水晶距离皮肤一寸左右的距离匀速滚动,所经之处冒出淡淡光芒,廖修和程汉堂的光不同,那是两人各自的灵息。“你真不考虑再做个脸什么的?”“闭嘴。”廖修正享受着,程汉堂一句话就让他好容易缓和点的心情又没了。程汉堂一点没退缩,他和廖修是发小,大小一起长大,他也是唯一一个敢损廖修且廖修还不会翻脸的人了。他偏过头,往廖修那看,“打哪儿不好,他竟然打你的脸……”廖修霍地睁开双眼。“我英俊不凡的小皇子差点破相了啊……亲两口子下手也不知道轻点,他这是不是打算直接把你弄毁容了免得被别人惦记啊?”“他说,他失忆了,不认识电梯,以为我要把他关进箱子扔到海里。”廖修突然道。程汉堂:“……”女技师:“……”程汉堂:“哈哈哈哈哈哈……”廖修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不要再让我听到他的名字,不然程汉堂,我让你这一整年都说不出话。”程汉堂无所谓的一耸肩,“不过失忆……这借口真够可以的,廖修你说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在故意找茬……”顾及到边上的两个女技师,程汉堂的话没说下去,他也把眼睛闭上了。廖修没吭声,倒是一直在想程汉堂说的那件事。廖修打了个盹,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汉堂已经不在了。“程汉堂呢?”廖修问。“程先生洗澡去了。”“哦。”廖修拽拽帽子,要不是脸上的伤他也想来个全套,不过算了,“我去休息间等他”〇廖修下了床,刚要穿鞋那女技师突然靠过来了,“小皇子。”廖修抬头,女人离他很近,近到不用怎么用力呼吸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你和牧千里……”女人晈了晈唇,再开口语速突然快了,“他一点不听话,还总给你惹事儿找麻烦,虽然你们已经订婚了,可是结婚的还能离婚呢,小皇子他不适合你,你还是……”廖修用指头点着女人的肩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廖修问,“他不适合,你适合?”女人一怔,脸立刻红了,“小皇子如果……”“他的好坏暂且不论,他和我立下婚约,他就是皇族的一部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他的污蔑,这等同于对皇族的挑衅。”廖修说完,看也没看脸色突然难看的女人,径自往门那走去,“他再不堪,他现在也是我的人了。”这句话廖修说的很轻,轻到细不可闻,那姑娘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说了这句话。程汉堂洗完澡出来,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廖修呢?”失魂落魄的女技师摇摇头,“走了。”程汉堂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直接给廖修打了个电话。“你人呢?”‘有事儿。’“什么事儿?不是说伤好前不出门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程汉堂乐呵呵的问。‘我去找牧千里。’“找他干嘛?”‘家教。’廖修说。程汉堂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廖修这人与其说是性子冷,不如说是他过分冷静,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也不会被其影响但是……这牧千里是个例外。自打婚事传出,廖修的态度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在程汉堂面前他从没提过牧千里,仿佛这人并不存在。程汉堂对牧千里也没什么印象,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这才短短几天,牧千里的存在感简直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对这个突然让廖修乱了阵脚开始较真的人,程汉堂突然有了很强的好奇心。他特想亲自见见那个牧千里。牧千里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笑话。失忆么……很好。他倒要看看,牧千里还能折腾到什么程度,这场戏他要怎么收尾。不过,惹他容易,想全身而退,就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