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我我是”李芷卿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口舌不如往常灵活善辩,瓜尔佳氏明了轻蔑的视线,李芷卿更为羞愤难当,瓜尔佳氏却缓缓说:“别急,外甥女,你别急,你晕过去,我该找谁去?冤枉瑶儿不是你晕过去就算完事的。”瓜尔佳氏直接点破李芷卿装晕逃避瓜尔佳氏问责的打算,曲了曲手指,手指上玳瑁闪烁着寒光,“去,给外甥女拿片人参含着,我没问完之前,外甥女,你可不能晕。”“不用,我不会晕的,多谢二舅母抬爱,不用人参。”李芷卿忙摇头,泪盈盈的双目透着乞求,李芷卿再次跪在瓜尔佳氏面前,“二舅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冤枉六妹妹,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吧。”李芷卿梨花含泪,哭得能让任何人为之动容,舒瑶看了看神色不见一丝改变的瓜尔佳氏,额娘的心除了对阿玛,对他们兄妹外,对任何人都是冰冷的,舒瑶向瓜尔佳氏靠了靠,她也要向额娘学习,对于外人绝不心慈手软。瓜尔佳氏感到舒瑶的小动作,心里一暖,瓜尔佳氏其实也担心舒瑶怕她,可闺女懂事,知道对错,舒瑶这般的贴心女儿,瓜尔佳氏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了舒瑶。瓜尔佳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皱眉道:“茶凉了,换了。”丫头慌忙上前重新沏茶给二太太上好茶,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李芷卿愣是在地上跪足一刻钟,瓜尔佳氏喝茶是很挑剔的,水温,茶叶都得现弄,李芷卿这亏是吃定了,老太太此时眼睛完全闭上,似完全睡熟,二儿媳妇给李芷卿个教训也好。老太太绝不承认,她是怕了儿媳妇,今日太累了,伤神啊,舒瑶抿嘴,惧于额娘威势下的老太太也挺可爱的,如果阿玛额娘一直留在京城,舒瑶相信,忠勇公爵府绝不是此时光景,必是京城名门贵胄,额娘说过,公爵府缺的就是能镇住台面的大家主母,除了额娘之外,何人能当得起世家主母之称?”二嫂,求您看在芷卿年岁小的份上,多担待些,芷卿还没出世父亲就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易啊,求二嫂原谅芷卿这次,她再也不敢了。”二姑太太哭着向瓜尔佳氏求情,瓜尔佳氏道:“二姑奶奶求情,我当嫂子的本应就这么了了,可有句话说得好,没规矩不成方圆,大清律例上可没说寡母养大的儿女触犯律例无罪,外甥女到也不会触犯律例的地步,可她总是这般闯祸惹事,现在还好,三个舅舅疼惜她帮她收拾乱摊子,可将来呢,二姑太太就没想过?公爵府上下都是皇上的奴才,李芷卿无所顾忌,会牵连整个公爵府的人,我恍惚听说外甥女心大得很,敢拒太子,而迎合四阿哥,牵扯进两位皇子中,她不要性命,公爵府不能跟着她陪葬。”老太太一骨碌起身,“李芷卿,你二舅母说得可是真的?”“外祖母,我是是”李芷卿从未见过老太太如此生气,老太太抬手就给李芷卿一巴掌,“糊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太子爷看重你,是多大的福分?你不喜欢罢了,就当和你那眼皮子浅的额娘一样,可你万不该对四阿哥有心思,你是要了全府上下的性命。”瓜尔佳氏劝道:“额娘,您先消消气,这事还没传扬出去,慢慢教导外甥女,她会想通的。”瓜尔佳氏很满意老太太打了李芷卿,看姑太太的意思,回去后也饶不了李芷卿,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太子登基是一定的,可经历过大唐武周风云的瓜尔佳氏却懂得,现在越是风光的太子爷,危险越大,皇上龙体好着呢,阿哥们逐渐长大,谁胜谁负还在两说,太子能立就能废,瓜尔佳氏眯了眯眼,她打李芷卿会弄脏她的手,用老太太教训她正合适,李芷卿不是一直认为老太太最宠她吗?这巴掌扇得李芷卿很疼吧。舒瑶再次明悟,额娘威武啊,大唐贵女当如斯。ps瓜尔佳氏威武不?彪悍不?只要亲们给力,小醉会让瓜尔佳氏更给力的,瓜尔佳氏从内心到外在就是彪悍的存在,贯穿整个故事始终,是很特殊的人物,希望亲们能喜欢。再彪李芷卿哭得凄凄惨惨切切,老太太有多看重宝贝李芷卿,此时就有多恼怒,舒瑶感到老太太比方才生气,阴沉着一张脸对哭泣的李芷卿责骂,瓜尔佳氏悠然饮茶,斜了舒瑶一眼,舒瑶向瓜尔佳氏靠拢,瓜尔佳氏压低声音:“瑶儿,我不许你记下粗俗的话。”舒瑶点头,额娘瓜尔佳氏是看不上粗俗的老太太,额娘说人从不带脏字,却能逼的人吐血,舒瑶想学额娘瓜尔佳氏的本事,回去研究额娘语录,将今日这些整理记录,理科生嘛,最擅长的就是推演总结了,舒瑶充分的发挥优势,瓜尔佳氏听老太太实在说得有些难听,李芷卿又被老太太不解恨的打了几巴掌,也难怪老太太心狠恼怒,谁让李芷卿有那么个被酸儒勾走的额娘,当年老太太对二姑太太抱有很大希望,指望着她当王爷福晋,稳固无嫡子的老太太地位,谁料最得意的女儿给她重重一击,竟然和秀才私奔,弄得老太太只能咬着牙答应他们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