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舒瑶就怀疑了瓜尔佳氏的出身,舒瑶不懂诗词,可大家都说好,怎么也应该不错吧,后来得知额娘是大唐贵女反穿,舒瑶淡定了,唐诗宋词,诗词最鼎盛的便是盛唐时,习惯了盛唐的诗词,额娘会认为穷酸书生做的诗词好才叫奇了,舒瑶还记得一点,瓜尔佳氏真正奠定广州府名夫人是因志远上峰酒醉后硬是将自己的庶女送给阿玛志远做小妾,志远当时也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领回来,瓜尔佳氏含笑让那名庶女住下,好吃好喝好招待,等志远酒醒后,瓜尔佳氏将舒瑶他们兄妹都赶出去,关上房门同志远密谈了一阵,舒瑶他们好奇得紧,打算爬窗户透听,可是屋中的瓜尔佳氏轻描淡写一句话,‘你们都给我离远点,若是敢透听,我连你们一起抽。’三兄妹立刻离得老远了,小声交流着是不是阿玛被额娘抽了?谁料第二日阿玛神清气爽的出门,身上脸上没有一点伤痕,全然不似被额娘抽了,反倒春风满面,舒瑶去找瓜尔佳氏的时候,却见到她靠在床榻上,一头青丝垂于胸前,舒瑶还能嗅到屋里尚未散去欢爱气息,瓜尔佳氏满足的笑意。当时舒瑶立刻转身退出了,她心惶惶啊,此后志远在外面在再不曾喝多过,也不曾领任何人回府,至于那名上峰送给志远的小妾,舒瑶背后听人说是送来当贵妾的,瓜尔佳氏养了她半个月后,志远上峰夫人就从志远府里接走了她,亲自给瓜尔佳氏道歉赔罪,感谢她这半个月对庶出女儿的照顾,绝口不提是送来当贵妾的,舒瑶明明记得瓜尔佳氏就出去溜达半日,那名庶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摆平了,舒瑶从那时起就认定了要紧紧的抱着额娘的大腿不放手,额娘实在是太强悍了。“怎么没人吱声?到底是谁冤枉我闺女?”瓜尔佳氏搭在旁边的桌上,手腕处是翠玉镯子,指甲上有玳瑁,瓜尔佳氏噙笑,不似来算账发飙的,贵妇人做派十足,可屋里的人后后背阴风阵阵,舒瑶的异能不用多用,所有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瓜尔佳氏能不能别笑了,太太渗人了,思考如何才能让瓜尔佳氏消气。舒静尽量的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她原本认为老太太罚她太重了,可她现在巴不得立刻就去败火,哪怕只吃窝窝头都比面对瓜尔佳氏要好,舒静没出息的躲到嫡亲额娘佟佳氏身后,你也是当额娘的,学学二伯母好不好?保护我吧,额娘劝靠您了。佟佳氏恨不得踢飞舒静,谁要面对瓜尔佳氏啊,你当初推李芷卿的时候怎么咦李芷卿?瓜尔佳氏是问谁冤枉了舒瑶,没提到底是谁惹出来的事儿,这其中是可以琢磨的,佟佳氏勉强扯出一丝笑来,舒瑶认为就算对暴怒的老太太佟佳氏都没这么害怕过,额娘,您威武,您才回京城几日啊。“二嫂二嫂是是外甥女一时糊涂想错了,额娘罚外甥女去败火,补偿了六丫头舒瑶一套水晶头面,也罚了我家丫头,这事就算了了吧。”瓜尔佳氏听着,既没说反对,也没说赞成,佟佳氏对舒静道,“还不给你二伯母端茶认错?”舒静怯生生的走近瓜尔佳氏,越靠近越是紧张,端着茶盏的手都是颤抖的,舒瑶很怀疑再抖下茶盏一定会掉地下,舒静声音颤抖,”二二伯母,请用茶。”“放着吧。”瓜尔佳氏淡淡的道,舒静将茶盏放下后,跐溜一下又躲到佟佳氏身后,舒瑶认为舒静再也不敢招惹算计她了,方才自己来了一下,再加上额娘这副重锤,屋里的任何人再算计自己,不,再算计自己一家时,会多考虑后果,是不是够资格招惹额娘,舒瑶算是彻底明白,为何额娘说要整治人就要往死里治,让他再难升起害你之心,见到你就浑身发抖,避得远远的,舒瑶认为额娘说得真对,额娘一出,谁与争锋?“三弟妹,这补偿两字用得不妥。”瓜尔佳氏缓缓道,“额娘是看瑶儿懂事,不是因瑶儿收委屈得头面首饰,说句大话,我们家瑶儿首饰衣物是不缺的,长辈所赐,瑶儿,你谢过你玛姆没?”“回额娘谢过了。”舒瑶老实得回答,瓜尔佳氏勒笑,“乖,额娘没白教你。”瓜尔佳氏一直都带着笑,可只有面对舒瑶时是慈爱疼惜的,瓜尔佳氏接着道:”三弟妹用补偿一词,岂不是辜负了额娘疼惜瑶儿之心?”“二嫂,我错了。”佟佳氏额头冒冷汗,原来舒瑶是有高人教导,难怪无法反驳。“知错就好,三弟妹仔细些,三思而后行。”“是,二嫂。”佟佳氏心甘情愿的在瓜尔佳氏面前低头,比对老太太还恭敬,瓜尔佳氏目光落在李芷卿身上,柔和的一笑:”外甥女你说说吧,为何冤枉我的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