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样,我会禀告阁老,就按你的主意来!我现在就去赵府,你也回去吧!”
书房中,宋晋含笑,没有动
“还有什麽事?”慕元直一面袖起两封信,一面问。
“大人,学生想看看大人这边的两部孤本藏书,不知大人可允?”
“藏书阁,你可随意。”
“如此,就要耽误大人些时辰了。”说到这里宋晋看向慕元直,“既大人暂时不能离开,不妨去厢房看看郡主。郡主在等呢。”
慕元直一滞,看向了宋晋。
书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
许久才有低沉的声音响起:“子礼,国朝正行到关键处,正需你辈鞠躬尽瘁。老师不希望旁的微末琐碎之事,牵扯你的精力。”
另一道温和如风的声音:“学生铭记老师教导。”
尚书府待客的厢房里,除了必备的桌椅,另外只有一只土定花瓶,插了两枝绿枝,就是整个房间唯一的装饰了。
这间厢房如同整个慕府的缩影。满朝皆知慕尚书慕元直,清履中正,苛细廉检。
月下对着眼前的粗瓷茶杯,干巴巴坐着。
就在翠珏和璎珞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她们看到门口处有人过来,只那身白袍就知是他们老爷。
璎珞慌忙推了推椅子上还在发呆的郡主。
月下回神,起身朝门口看去。
一时间几乎哽咽。
她缓缓起身,正要恭恭敬敬俯身行礼。
只是才屈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同样熟悉的几乎藏不住的厌恶:
“免了,不敢让郡主行礼。”
一句话就让月下身后的翠珏和璎珞煞白了脸。
月下屈到一半的膝几乎僵住了一样,她看向了父亲。
“你还委屈了?”
慕元直只一扫月下那张脸脸就立即转开了目光,像以前一样,对这个女儿他连多看一眼都显得吃力。他冷笑了一声:“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月下直起了膝盖,愣愣看着父亲。隔着多年时光,见面不过一会儿,她就重新捡起了对眼前这人所有的怨恨。
慕元直再次瞟了月下一眼,声音更冷了:“别告诉我,你已不学无术到连这麽一句简单的诗都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