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晨解释:“城主府里原来黎雄的仆佣,现在也没地方可去,我们暂时选了一些老实的先负责日常家务,还捉了很多走狗关着,也需要人日常做饭打扫。稍等等他们送餐点上来。”
关远峰微微颔首:“餐点不必上了,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说说现在的基本情况吧。”
葛晨不由自主将在藤椅里的背挺直坐正:“是!队长,我给您先介绍我们这边的难友。”
“祁书红,苍山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水系异能。”
祁书红坐在最旁边的座位含笑颔首。
“李铭,消防队的消防员,火系异能。”
李铭是个肩宽腿长的小伙子,果然有着消防员特有的好体格,看上去也非常年轻,似乎没超过二十岁。
“张光明,苍山初中体育老师,光系异能者。”
张光明看着三十多岁了,体格健壮,手臂肌肉隆起,他道:“末世前正带着学生出外夏令营,结果逃掉了丧尸,没逃过黎狗,连学生一起被抓了去做种莺粟的苦力,后来又直接拉去做实验,学生都死光了。”
他目光里掠过仇恨。
“沈澜,土系异能者,职业……”他一下子卡了壳,看向那个沈澜,沈澜淡淡道:“我是做生意的,北方人,末世前正好过来谈生意,被捉了做实验。”
他看上去二十多岁,相貌斯文,神态从容,但面色有些苍白,显然不想多谈。
同是土系的唐安辰却好奇地打量着他。
葛晨继续介绍:“心海禅师,寺庙里的大师,木系异能。”
心海禅师苦笑道:“黎狗不知道怎么觉得修佛修道的人会更有机会激发异能,就把我和云隐道长给一起抓来了。”
他身旁的老者果然神容清矍:“老道道号云隐,雷系异能。”
座位最后坐着少女抱着男童,葛晨道:“座位最后这女孩是华柔,水系异能,被抓来时还是高中生。”
“男孩叫赵翼,也不知道是黎狗在哪里抓来的,那帮禽兽不做人,抓了几十个男女童来做激发试验,只活下来了他,还是受到药物影响眼睛失明了,太小了,也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激发异能。”
特战队员这边全都义愤填膺,目露愤怒,秦晟脱口而出:“这么小的孩子,真是禽兽不如。”
关远峰点头道:“城里现在控制的形式如何。”
葛晨道:“城里本来就是黎狗的亲戚、狗腿子、亲信和他们的家属住着。所有人都被抓起来做苦工、做奴隶、做实验。原本都是被隔离关在旁边的集中营里。旁边停机坪那栋楼,就是他们的实验室,楼后边就是集中营,修了牢房、地牢、水牢。”
“现在我们控制了城主府,把平日那些狗腿子小头目都捉了也关在牢里。”
“城里戒严,不允许外出,暂时按配给制发放食物。”
“这些都由心海禅师和云隐道长组织种地的劳役、苦役来负责做的。但是城里的存粮不多。”
“城外有上千亩的变异莺粟田和制造变异莺粟提纯液的工坊,原本都用铁丝电网圈着,养了很多变异的猎狗在那里看着。”
“那里是黎雄的把兄弟罗奕森,带着武装部队在那里驻扎负责。今天围城的就是他带着人来围的,幸好队长来一个天降巨雷把他们吓走了,但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关远峰问:“黎雄现在关押在哪里。”
葛晨道:“在水牢,我们亲自看守,轮班看押,下边现在还有四个兄弟看押着他,我们二十四小时轮三班,轮着看守。逼问他配方和变异莺粟母本的下落,他不肯说。”
周耘诧异:“母本?”
葛晨道:“这个黎雄很奇怪的,他是三阶木系异能。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发现了一株变异莺粟,然后通过那株母本源源不绝培育出小的变异莺粟苗来种。那些生出来的变异莺粟苗只能活一季,结了种子提纯后,就不能再培育出新的变异莺粟了。他就通过这种手段来控制产出,让附近的权贵都来求他。”
“但是我们俘虏他以后,无论怎么找,在城主府都没有找到那株变异莺粟的母本。而且这个提纯的配方,提纯出来的药液,也根本对我们这些异能激发者没有用。”
周耘已经反应过来,这个黎雄看来和自己一样,在末日前误打误撞食用了某株特殊的变异莺粟,觉醒了异能,同时也能够控制这株变异莺粟了。
所以他们肯定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母本,因为它就在黎雄体内的异能晶核里,只有他召唤出来,才能看到。
“现在我们都是靠着缴获的之前的存货在支撑,但是他现在很猖狂,硬顶着说等那些变异提纯莺粟液没有以后,就看看着我们跪着去求他。”
“到时候我们只能乖乖哭着求他出来,挖了自己一只眼睛向他告罪,他才肯给我们。”
葛晨怒睁眼睛:“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哪怕和他一起死,也绝不会求他!队长!如果真的异能研究所也拿不出办法,那你亲手把我杀了吧!”
关远峰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什么异能。”
葛晨道:“火系,但是副作用很大,每次用过异能后浑身都像烧灼一样,痛苦得食不下咽夜不成寐。”
“还有,那个毒瘾一犯的时候,真的生不如死。确实会忍不住想要去求黎雄,现在我们都是互相计算监督着时间,快要犯瘾的时候互相监督捆绑着,实在熬不下去了才打一针。针剂确实不多了,我们也不敢使劲用,怕控制不住。”
关远峰问:“还剩多少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