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不是铁定了心不想让我唱吗!”单宇嚎啕,“我这辈子还没进过前二百啊!”
“那我不管,”许瑛铁面无私,“要么考要么滚,你自己选。”
单宇哭丧着脸走了,一整节生物课都坐在位置上抓耳挠腮,拿个计算器算自己考进前一百要提多少分。他把差的大几十分翻来覆去反复分配,最后发现不管怎么分配都逃不开埋头苦学的命运,只好来找陶琢和严喻想办法。
“那还有什么办法,”陶琢无奈,“我还能替你学啊?周末打球取消吧,多做几套理综题。”
单宇听了两眼一黑,非常想死,直言要从教学楼跳下去死给许瑛看。
但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给女朋友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单宇球也不打了,游戏也不玩了,两眼一睁就是学,正式成为自习室钉子户新成员。
第42章衣冠不正
单宇周末没回家,在学校留宿,打算跟同寝室的两位大神一起复习,有力提高学习效率。
陶琢因为担心自己和严喻在校外租房的事情被单宇发现,思来想去,觉得这周只能留在学校住,把单宇糊弄过去。
来征求严喻意见,严喻闻言只是淡淡点头,说无所谓都行。
陶琢一想也是——对他们来说,有对方在的地方就是家,吾心安处是吾乡。
于是周六一整个下午三人都泡在自习室,严喻给陶琢勾数学题,陶琢给单宇勾物理重难点。单宇第一次经历这么高强度的不间断刷题,没到六点就眼冒金星,死活不学了,拉着两人出去吃饭。
三人晚上一起在学校后门吃了卤肉饭,回来路上,陶琢实在忍无可忍,扯了个幌子摆脱单宇,和严喻溜去学校无人角落手牵手散步。
晚风清凉,吹动衣角,陶琢心情很好,断断续续哼歌。
他们并肩走在月光下,路过图书馆,看见那面爬满常青藤的红砖墙。
陶琢心念一动,拉着严喻过去,把严喻摁在墙上,踮起脚,微笑着和神色淡淡的某人接吻。
吻到最后反而又变成严喻掌握了主动权,捧着陶琢的脸将这个吻逐渐加深。
陶琢被亲得头脑昏昏,身体发软,幸好腰被严喻两手环着,轻轻一提,落入一个只向他敞开的坚定的怀抱。
周日继续学习,一大早单宇就被两个人一起叫醒。他睡眼惺忪,还没搞明白自己在哪,一转身就看到二位大神面无表情地背着书包垂眼盯他。
单宇吓了一跳,然后用枕头捂脸哀怨道:“不要啊——就算你们是学习机器,也要充电的吧——我不要起床——”
陶琢淡淡:“那我通知乐队解散。”
“学!这就学!”话音刚落,单宇果断从床上弹起来。
早晨的自习室空无一人,严喻从宿管阿姨那拿到钥匙,熟练地开门开灯开空调,三人拎着书包走进去。
因为单宇在,陶琢不敢表现得太明目张胆,没好意思和严喻一起坐。于是严喻待在他的老位置,陶琢和单宇则一起坐在斜对面不远处。
距离期中考还有不到半个月,单宇基础不如陶琢好,想要在理科学科上提分太难了,陶琢只能劝单宇尽量从文科入手,尤其是提一提英语的分数。
陶琢今早的计划是给单宇讲英语从句重难点突破,坐下后翻书包,却半天没找到自己的笔记本。
单宇冷笑:“是不是又在喻哥那。”
“……”陶琢很是心虚,默默看向严喻。
严喻一顿,摘下耳机转身,果然从自己书包里翻出陶琢的笔记本,梅开二度。
然而某人面不改色,毫无愧疚地说谎:“和我生物笔记一个颜色,拿错了。”
陶琢:“对对对,拿错了。”
单宇一头雾水:“拿错就拿错呗,你俩那么紧张干嘛?”
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默契十足地无视这个问题。
严喻摸出这周何涛发的数学专项练习卷写题,陶琢则低声给单宇讲语法。陶琢一口气讲完定语从句,拿出准备好的练习册让单宇写,自己拧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休息。
单宇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忽然说:“咦,之前没发现,你俩水杯是同款啊。”
陶琢顿时被水呛到,咳咳咳地咳嗽。
“商场做活动,”严喻明明戴着耳机,却好像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动向,闻言头也没抬,平静道:“买一送一,就一起买了。”
“噢,”单宇点点头,“好用吗?我那水杯都摔得不能看了,好用我也去买一个。”
孰料两人同时开口:
“不好用。”严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