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写给我。”声音很冷淡,很一本正经。
陶琢幽幽瞥他一眼,发现这人面不改色地翻着文言字典。
陶琢:“………………”
严喻你是醋瓶子成精吧?
单宇就这么鹤立鸡群地站了后半节课,倒是方便了坐他身后的陶琢和严喻交头接耳不务正业。
下课后,单宇在胖丁“你小子再敢有下次就给我去办公室站一节课”的目光中默默坐下,转头看陶琢:“怎么样?”
陶琢正在和严喻嘀嘀咕咕,闻言不爽地抬头:“什么怎么样?”
“节目啊!”单宇怒道,然后又装可怜,“求求你了陶小琢,陶哥,陶爷,陶老板,我真的特别想给周嘉过个特别的生日,明年这时候就要高考了没机会了。”
单宇解释了半天,陶琢终于听懂了。
原来一中的音乐节类似晚会活动,前半部分是无聊的各班合唱,后半部分就是音乐节live一般的学生狂欢。乐队摇滚双人对唱阿卡贝拉……想玩什么都可以,各色灯光天魔乱舞,现场气氛堪称蹦迪。
而单宇,这位陷入爱河的年轻人,想在音乐节上给周嘉唱首歌。
“可以倒是可以……”全508的人都知道陶琢会弹吉他,陶琢犹豫道,“但你不是五音不全吗?”
“谁说的?”单宇怒道,“老子从小就是合唱队主心骨。”
“那你上次光辉岁月唱成那样?”
单宇见陶琢死活不信,立刻扯开嗓子给陶琢重唱了一句“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声线辉煌灿烂,陶琢:“?”
单宇得意:“不懂了吧,那次是为了调节气氛——每个班都得有一个负责逗乐的小丑,你们根本不懂哥平时做小丑有伟大。”
“你也是义士啊。”陶琢无语,如此点评道。
单宇则深沉点头。
见话题扯远了,单宇赶紧挑回来:“所以呢?行不行啊?你弹吉他我主唱,乔原棋会架子鼓,我还可以去隔壁班拉几个我知道的,一起组个乐队……”
“行。”
单宇狐疑:“答应得这么爽快?说吧什么条件。”
“没条件,”陶琢淡淡道,“因为四月二十九也是我生日。”
单宇:“!”
单宇大为震撼,就连严喻也微微偏过头。
“卧槽,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单宇伸手就摁陶琢脑袋,往下一扣,陶琢毫无防备,差点一脑门撞上语文大砖头,发出一声草的国粹。
单宇被严喻冷冷瞥了一眼,立刻缩回手,乖巧道:“生日快乐陶小琢,想要什么礼物?”
“还有大半个月才过,别这么早祝生日快乐,好敷衍,”陶琢嫌弃,“随便,什么礼物都行。”
单宇还想继续聊,可惜上课铃已然刺耳地响起来,这节是何涛的数学课,单宇作为被重点关注对象一向不敢造次,立刻老老实实转了回去。
但在他身后,严喻和陶琢纸条传得快起飞。
严喻:4。29,生日?
陶琢:嗯。
严喻:想要什么礼物。
陶琢一笑,在草稿纸上撕了很长一条:都可以,只要是你送的,不挑。还在后面特意换红笔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丢过去,严喻展开看完,果然整整齐齐叠起来放进笔袋,然后撕了新的一条:好。
却被陶琢丢回来,严喻一脸不解。
陶琢趁何涛不备,扭头盯着严喻小声说:“你也画个爱心。”
严喻:“……”
陶琢眼巴巴地看着他,大有一种严喻今天不画他就不转回去的撒泼打滚之意。严喻无奈,也换了只红笔,在后面画了个圆润饱满的爱心,被陶琢美滋滋收起来珍藏。
于是单宇要组个乐队上音乐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拉着人去求许瑛批准,许瑛并不反对,只是说:“可以,条件是期中考考进年级前一百五。”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