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问一答,池榆在不断编故事和吹捧轻怜,轻怜在明里暗里问着晏泽宁的事,很快就月上中天。
她们俩个聊得火热。
“你这个耳环颜色真漂亮,像残阳般。”
“是吗?这可是我特意让别城的商队给我带回来的呢。”
“你衣服花边怎么绣的,还有暗纹!”
“就只有你看出来了……”
“……”
一阵笑闹。
茶摊旁,卖茶的老人对着晏泽宁说:
“公子,我们收摊了。你看……”
晏泽宁不解,皱眉低头望着卖茶老人。
卖茶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晏泽宁,吞吞吐吐道:“公子,你钱还没给呢。”
他们一路的开支都是池榆给的钱,如今池榆不在,他身上又没钱,他也忘了买东西要给钱,只好给卖茶老人低头赔罪。
一见晏泽宁没钱,老人气势来了,破口大骂,“看着人模狗样的,喝茶还不给钱呢。”
卖茶老人打量晏泽宁,见他眼上的绸布精美,便伸手去扯,“给我孙女做个头绳。”
晏泽宁躲开卖茶老人的手,劝道:“老人家,这东西可不行。”
卖茶老人把抹布往桌上一摔,“那你说,拿什么抵茶钱。”
晏泽宁非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之际,一个丫鬟从倚翠楼中出来。一见着晏泽宁,便问他是否是池姑娘的师尊。
“池姑娘在倚翠楼喝醉了,得找人把她走。”
丫鬟给了卖茶老人一吊钱,卖茶老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公子,跟着我来,池姑娘可等你很久了。”
晏泽宁握住盲棍,紧随其后。
走进倚翠楼,丫鬟把晏泽宁带到了暗香小筑门口。
“池姑娘就在这里。”丫鬟说完就退下了。
晏泽宁等了一会儿,紧捏盲棍,轻轻推开门,试探性唤道:
“池榆?”
谁知话音未落,娇媚而哀怨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公子只知道你那个徒儿,也不想着奴家。奴家可是……惦念你很久了呢。”
轻怜端坐在梨木小桌前,如对待池榆般整暇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