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起哄:“你一个女的进去不是浪费吗,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说完,一群人笑起来。
池榆扭头,“谁说没有用武之地,我得像轻怜姑娘讨教保持美貌的方法。”
说得人又笑起来。
轻怜将绣花团扇移到嘴边,掩饰她的轻笑。
那男人既然不肯上来,那女子上来也是可行的,既然是师徒关系,一个上钩了还怕另一个不上钩吗?这女子性子活泼,看起来嘴不严,从她嘴里说不定还能套得关于那男子的情报。
富家公子不好与池榆争,池榆是个女人,与男人争还能博一个风流的名号,与女人争怕不是闹笑话。
轻怜道:“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请移步吧。”
池榆移步上楼,走之前嘱咐晏泽宁在倚翠楼旁的茶摊等她。
晏泽宁感受到池榆的离去,眉头一皱,楼上的那个女人,刚才用了摄魂术,不是个好相与的。池榆钱袋掉了,身无分文,又是个姑娘,没有东西可图,她就应该不会有事吧……
池榆被丫鬟带着,走过曲曲折折的走廊,到了暗香小筑。
小筑内,轻怜整暇以待,见池榆到了,给她沏了一小杯茶,随后做了请的动作,池榆喝了茶,轻怜问道:
“姑娘觉得此茶如何?”
池榆连连点头,“唇齿留香,堪当一绝。”其实池榆哪里会品茶,这种场合下,她只需要说好话就够了。
轻怜莞尔一笑,又斟满茶杯,推到池榆面前。
“敢问姑娘贵姓。”
“池。”
“池姑娘当真聪慧,刚才能想这么一个解围方法,真是难为你了。”
池榆被夸了,非常高兴,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
接着又说:“轻怜姑娘千万莫怪我师尊,他就是不解风情,木头一般的人,姑娘们都不喜欢他,见他就隔三里远。他见着漂亮姑娘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害羞极了,不敢亲近,现在指不定偷偷掉金豆子后悔呢。”
这时晏泽宁站在茶摊旁,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喷嚏。
轻怜低下头,把茶壶中的茶渣倒在一旁的玉盘中,她问:
“我见你师尊那般俊俏,怎么会有姑娘躲着他呢。还有他的眼睛怎么了,为何要……”
这话一提,池榆编故事的兴头油然而生。
“轻怜姑娘,我偷偷跟你讲,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轻怜点头。
“我师尊你别看他现在俊俏,摘了眼带丑的他娘都不想认。他眼睛其实没有任何问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栓眼带纯粹是为了遮丑。”
“他从小丑得人尽皆知,十里八乡的姑娘看到他就想吐。虽然现在他丑陋的眼部被遮住了,但是因为从小没跟姑娘接触过,所以就是个呆头鹅,我有一次见他看见隔壁村里的小花,腿都在抖,因为小花简直是太漂亮了。”
轻怜手缠着头发,问池榆。
“那小花比起我如何。”
池榆惊呼,“小花怎么能和你比,萤火之光又岂能和皓月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