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一听,忙拒绝,“我没事的。”陈郁宽没多说,“行了,进去吧。”“那我走了。”“嗯。”“晚安。”“晚安。”寒龄一步三回头,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朝他挥挥手,“你快回去吧。”“这就走。”“拜拜。”看着他骑车走后,寒龄这才进了学校。门口保安室的大爷给她开门,开玩笑道:“小同学,学校不允许早恋哦。”寒龄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大爷是以为两人在谈恋爱。她娇羞地笑了下,说了句您辛苦啦,就跑走了。回到宿舍,寒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管怎么说,今晚她和陈郁宽聊了天,还交了朋友,他还送自己回了学校。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这么一想,寒龄心里升起一丝喜悦,更开心了。后面的两天,她没有再去店里。因为这几天有个小考试,她得上上心。关于那天霸凌的事情,这几天也有了结果。她们班主任当真和主任反应了一下,那几天,几位主任找他们谈了话,了解了下具体情况。过程中间不知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最后的结果是霸凌的那几位回家反省,而于浩只是简单写了篇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这结果不能让他们满意,可也没有办法。因为学校里大部分人都说,于浩家里有实力,跟学校里很多大领导都认识,所以再怎么处罚也只是意思一下。虽处罚力度不重,但也确实让以于浩为首的那群人老实了一段时间。可寒龄知道,他们那一群人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周五傍晚,寒龄回家。这是寒程良在家的最后一个周末,周末过完,他又要继续出差。从寒龄记事开始,他印象里的寒程良就经常出差,因为工作是和外贸有关,所以经常天南地北的跑。小时候,寒龄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学校,就是一个人呆在家。她不喜欢外出,也不喜欢跟人说话,久而久之,性格越来越冷淡孤僻。晚上的饭桌上,江虹提议,“明天没什么事,咱们一家人去游乐场玩吧。”寒弘锐高兴地大喊:“好耶!我要玩过山车。”“行啊,趁我走之前咱们一起玩一趟,”寒程良征求寒龄的意见,“龄龄,最近学习挺累的吧,一起去玩玩?”寒龄还不等说话,江虹就赶忙开口:“龄龄学业最近挺忙吧,我听我同事说,她孩子也是高二,忙的假期都来不及出去玩呢,龄龄啊,其实出去玩的时间有很多,等高考完,有的是时间出去玩,但是现在还是以学习为重吧。”寒龄笑了声,“阿姨想的真周到。”“没事啊,”寒程良说,“正好放松放松嘛。”“哎呀你懂什么呀,”江虹说,“她这个年纪哪能放松啊,学习就得绷着一根弦,断了就完了!”寒程良犹豫道:“那龄龄”“我不去了,”寒龄淡淡道,“你们去吧,我要学习。”寒弘锐当她真的要学习,体贴道:“那姐姐你好好学习,我给你买好吃的带回来!”寒龄看着他笑了笑:“好。”“那太好了,”江虹连声音里都透露着喜悦,“我一会儿看看做点什么带去。”寒程良说:“带什么啊,不都有卖的么。”“你懂什么呀,游乐园里东西多贵呀。”寒程良笑了笑,“还是我老婆会过!”江虹娇羞一笑:“就你嘴甜!”“妈妈,我要吃饭团!做饭团吧!”“好,妈妈一会儿给你做。”寒龄低着头,看着碗里干巴巴的米饭,心里有些苦涩。每当这时候,她都越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自己仿佛是位暂住在这里的亲戚,而他们三个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从小到大,她感觉自己都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她妈妈走的早,寒程良工作又忙,很多事情都顾及不上。后来他爸再婚,所感受到的亲情更是少之又少。可能就是因为长期生长在缺少关爱的环境下,所以她才特别想要靠近对她好的人。陈郁宽就是如此。其实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陈郁宽,还是喜欢他对自己的“好”。在这件事上,她时而清醒,时而又迷茫。可有一件事是她从头到尾认定的,那就是她是真的真的渴望离陈郁宽近一点,同时也是真的渴望得到他的好。周六,他们去了游乐园。寒龄去了店里,走前,她在衣柜前站了会儿,思索了半天,从衣柜里拿出了那件罩着防尘套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