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幅表情,陈郁宽又问:“受欺负了?”她摇头。“”“嘴呢?”寒龄开口:“被人推了一下。”“为什么推你?”“因为我干了件好事。”“什么好事?”寒龄把下午的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只是没把她打人那点加上。总结下来,就是她为了帮助受欺负的同学,跟一群男生吵架,被人推了一把。陈郁宽安静听完,期间还给她换了次冰。“就是这样了。”“挺勇敢啊。”陈郁宽说。寒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当我夸你呢?”寒龄笑僵住。陈郁宽放下手里的毛巾,抬头看着她,他半蹲着,视线与她齐平。“你一个小姑娘去和一群男的吵,万一他们揍你怎么办?你能打过吗?就算打过了,能不受伤吗?”“”寒龄有些失望,“那就要视而不见么?”“当然不是,”陈郁宽又拿起冰块给他冰敷,“换我我也上,可这不一样,我是大老爷们,受点伤能抗,你一个小姑娘,万一那群男的一人给你一拳呢,你怎么办?”“我也打回去。”陈郁宽笑了,“打回去?你会打架啊?”“”确实还会一点。“那应该怎么办?”他无奈一笑,“我要是知道怎么办的话,上学那会儿就不像你一样路见不平了。”“我就知道!”寒龄激动道,“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怎么?你对我期望还挺大?”“你在我心里是这个。”寒龄冲他竖起大拇指。“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就说我是你这个。”他回比了一个大拇指。我认识你很久了,寒龄在心里说,比你想象的还要久。“总之,”陈郁宽说,“以后不管什么事儿,先保护自己。”“嗯。”“那群男的后来没找你麻烦?”“现在还没有。”寒龄说。“怕吗?”陈郁宽抬头看她一眼。“怕。”寒龄垂眸看着他,略带迟疑地开口,“你能保护我么?”“想我保护你啊,”陈郁宽笑道,“先喊声哥。”“”“不。”陈郁宽啧一声,“我说你这小孩儿,又没让你叫其他的,就叫声哥,照我这年纪,让你叫声哥不过分吧。”“我不想当你妹妹。”“那你想干嘛?”“我想”“我想”“想什么?”陈郁宽停下手里的冰敷,抬头。“我想当你朋友!”“朋友?”陈郁宽笑了声,低头继续,“小我这么多的朋友,我还是他送寒龄回去骑的是庄棋的小摩托。夜风凉,一路上,寒龄都悄悄抓着陈郁宽的衣摆。她此刻心里激动兴奋又喜悦,这是第一次离陈郁宽这么近,近到可以张开胳膊就能抱住他。陈郁宽悠闲地骑着车,稍微偏头问身后的人,“哪个学校?”寒龄稍稍往前坐了坐,“川海三中。”“川海三中?”他笑了声,声音被风吹的含混不清,“巧了,我有个朋友在那当老师。”“叫什么名字呀?”“宋书诚,”他说,“认识么?”寒龄摇头,“不认识。”陈郁宽应了声,继续骑车。他车骑的不快不慢,寒龄手慢慢向前绕,碰到了他的侧腰。“冷啊?”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寒龄身子一僵,怕被发现,不敢动了。“啊?”以为她没听清,陈郁宽又重复一遍,“问你是不是冷,靠着我暖和点?”寒龄:“有、有点吧。”“我把外套给你?”寒龄啊一声,“不用。”“行。”“”寒龄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和距离,直到学校。她下车,把头盔还给陈郁宽。“我进去了。”“去吧。明后天的就不用去店里了,”陈郁宽说,“给你批几天假,带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