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福轻微轻轻头,“我没事。”
“真的吗?”公羊熹寞说,“若是身子不适,直接与我说,我可以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瞧瞧。”
请最好的大夫给她瞧?
姚七福需要也不需要,她从昨晚知道自己病了,但她并不想就诊。
姚七福调整好情绪,既然来了,那她就不想无功而返。
“熹寞,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
“人?”公羊熹寞不解地问:“什麽人?”
姚七福直直地看着她,公羊熹寞放在衣袖里的手,不由得收紧。
“吴玥。”
公羊熹寞听到这个名字,身子差点稳定不住。
好在,周迢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才不至于狼狈地倒地。
姚七福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开,轻轻地咬住下唇。
一旁的柏闵肖却眯了眯眼,姚七福扭头与他对视上,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他们没有猜错,公羊熹寞肯定知道些吴玥的事情。
公羊熹寞在周迢的安抚中,逐渐恢複理智,遣散大堂的侍从,并努力强迫自己压下那些龌龊的画面,嘴唇颤抖地问姚七福:“你们都知道了些什麽?”
蛆与雀
姚七福没有明说,她不知道这件事公羊熹寞愿不愿意当衆说出:“熹寞,你想跟我单独说说吗?”
公羊熹寞离开周迢的扶持,站好,思忖一番,点点头。
这件事情,她最不希望被知道的,就是旁边扶着她的人。
她说,不会有人愿意在爱慕人的面前扯下遮羞布,露出不堪的过去。
至于为什麽愿意和姚七福说,是她别无他法。
住在公羊府的这几天,她整夜整夜的做梦。
梦中的女孩儿血肉模糊却仍不停地追着她,嘶哑地大喊:“为什麽要夺走我的一切?还给我,全部都还给我!!!”
她无人诉说这份痛苦,无法告诉人这个深埋在心里的秘密。
她要被折磨得疯了,回来龙云,根本就是个错的选择。
可是,她没有办法。
就像当初,她选择做公羊府的二小姐一样,根本就没有得选。
姚七福伸出手,环抱住瑟瑟发抖的公羊熹寞:“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公羊熹寞眼下就像是一片漂泊在大海里的孤帆,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只能无奈地任由命运的波浪,驱逐她前行。
她想夺回命运船桨,可是她太害怕海洋了,害怕水会将她淹没,她……不敢。
蓦然,一束温暖的火光出现,火光轻柔地将她全身裹住,帮助她驱散寒意,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公羊熹寞看向姚七福,她总是有种让人平静的魔力,待在她身边,再麻烦束手无措的事情,因为恢複镇静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