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卫面面相觑。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半晌,无一人伸手,萧京墨很满意。
他终于叹气,手持信笺,强行跨过了侍卫们的“阻拦”,掀帘入帐。
他想,她见了京中来信必会开怀,定能原谅他一二。
闯入她帐中之类,自也便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入得帐中,见他心心念念了数个日夜的小姑娘,安静淡然地坐于铺边,倒确然并未因他强行入帐而有和恼意。
平静的,仿佛此刻并无人掀帘入内。
萧京墨因乍然见到心念的人儿而狂烈跳动了几下的心跳,因了她这份平淡,很快又沉沉坠下。
她真的……不理他了。
讨好似的,他将信笺递至她眼前,话语轻柔:
“京中来信。”
小姑娘并未看他,亦未躲避,只伸手接过信,快速拆开、阅览。
只是,拆信时尚平淡的面庞,却随着览信愈发沉黑。
读完信上内容,她双手蓦然将信纸紧揪,站起身,红着眼质问道:
“你为何什么都不肯同我说?!”
“我……”
萧京墨哑然慌神。
他确信,江姨在京中一切安好。
他每隔一日便会收到京中信息,隐卫及京安总会托人带信而来。
“怎么了?”
萧京墨切急询问,自她手中拿过信纸,迅速阅览。
方读至一半,他便觉这几日来沉落落的心,彻底坠入了崖底。
信,是赵三小姐寄来的。
信中说,燕王妃托人向赵府打听了赵三小姐的生辰八字等,说是为四公子相看。
赵父、赵母本就为张罗儿女婚事而发愁,遇着似燕王府这般的门第,自是二话不说,给了生辰八字,还向女儿说道着,若燕王府近日举办宴席相邀,定是燕王妃欲寻机相看,让她定要好好表现、尽力争取。
而赵三小姐本人,早已暗许放心于随身侍卫,正愁着该如何向父母坦白。
从前无有婚嫁之约,尚在盘算着该如何向父母坦白。
如今燕王府这一插手,她自明白父母无论如何不可能同意她与那侍卫之事。
已然携那侍卫,私逃去了江南道。
临行前,向好友寄信,言道未能告别遗憾非常,往后不能相伴亦也难受,待她在江南道稳定些,再想办法同宋烟烟联系。
萧京墨与宋烟烟因前阵已搬离燕王府,这信中话里话外,倒并无怨怪宋烟烟、萧京墨之意。
但萧京墨觉着了,赵三小姐虽未怨怪于他,眼前这小姑娘却是怨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