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凤娘或是他从前任意一个情人有求于他,他都一定鞍前马后,尽其所能,绝不推脱。
再说那秋娘一听品善如此评价她二姐的性情,便不乐意了。
她替二姐不平道:“你俩当年浓情蜜意之时,可没见你说过她半分不好。”
“凤娘的性情……我也是相处下来,才真正了解。算了,不提她了,说说你那倚红楼吧。”品善老板随口说道。
“不提倚红楼了,说说你吧。”
“我?”
“你可知,是谁要我来此处找你?”
“谁?”
“宋康。”
品善忽然明白了,为何一向没什么定性、也没什么耐性的秋娘,会在无双城里呆了八年,且做着同一件事。
“他昨天来过,又走了。”品善道。
“他说你在这间茶馆呆的太久,该换地方了。”
她话里有话,不知她三哥听出来了没。
宋康这几年来做的那些事,他究竟晓得多少,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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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她叫婷婷
他二人的谈话内容,并未特意避着任小念跟醉佬儿。
醉佬儿一向只管喝酒吃饭,本就空空的脑壳子里,嘛事儿不想。
而小念呢,听得云里雾里,吃的津津有味。
自从昨日在宋康那儿受了些些教诲,解开了连日来的心结,确切地说,是情结——单方面的无妄的情结,便开始用心体味品老爹用一颗平常心做出来的一餐一饭,不带有任何消极情绪,从食物本来的味道里,领悟活着的价值——
活着,真好!起码有美味的食物可以吃。
这是她从前不曾有过的感受。
越来越多次地,她想起宋康同她说过的话:
“若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哪怕是一碗米,一捆葱,都得用自己的双手去劳动,去交换。”
“人若沉浸在自我感觉里不能自拔,便无法看清楚事情本来的样子。”
宋康走了,是昨夜趁着月色走的,还是今早伴着晨雾走的?她不知。他没留下任何交待。
他会走多久,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个答案,却没有人能告诉她。
但她相信,那个人终会回来的。
因为他曾允诺了她,帮她保管那条海石琏,那便自然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正吃着嫩嫩的、辣辣的香干,乍听见同桌这位被品善老爹唤为秋娘的美人姐姐提起了宋康,便问了:“你也认识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