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点点头。
……
虽然是夏天,但到了晚上,裴玄黓觉得夜还是有些凉了,他怕把韩丞相家的大小姐冻出点什么毛病,到时候韩家就更有理由攻讦自已家了。
他没惊动别人,自已带了干净薄毯走向祠堂。
等他打开祠堂大门,看到的不是规规矩矩跪在蒲团上的韩安白。
祠堂内的蒲团都被找出来,铺成了一片,而韩安白跟之桃两人在地上正睡得四仰八叉。
凤冠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了一旁。
借着皎洁的月光,甚至还能看到韩安白嘴角那可疑的水渍。
裴玄黓沉默。
早该知道这个家伙不可能这么听话的。
他凉凉地喊道:“裴韩氏!”
没人应。
加大声音,“韩大小姐!”
而韩安白听到只是吧唧了一下嘴,把胳膊往之桃肚子上一砸,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韩安白!”
之桃倒是迷迷糊糊醒了,一看旁边站着个大男人,吓得“啊!!”
这下子,韩安白一个鲤鱼打挺,“怎么了?怎么了?”
转头一看,是裴玄黓。
她长舒一口气,“裴中郎将,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裴玄黓冷笑一声,“让你在这跪着忏悔,你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韩安白:“哦。”
裴玄黓顺着韩安白“哦?”了一声,冷哼道,“果然是个没规矩的。难怪二十多岁了,都没人敢去提亲。”
韩安白被人从熟睡里叫醒,现在又困了,懒得理这个裴玄黓。
她看到裴玄黓怀里还抱着件薄毯,十分不客气的站起身,上前一把夺过。
“谢谢啊,你人还怪好咧。”
说完,就推着裴玄黓出门了。
“早点睡,晚安。”韩安白说完,就把祠堂门一闩。
裴玄黓看着在自已面前紧闭的房门,他做不出大晚上拍门的举动,只得转头离开了。
一夜无梦,睡得香甜的韩安白还是被清晨的寒意冻醒了。
她隐约听到了外边传来了那个恶毒公主的声音。
心里大感不妙,立马摇醒了之桃。
“醒醒,敌人来袭。我们要马上收拾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