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带着轻纱斗笠的男子走了进来,她见对方行走之间,高贵气度尽显,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并立即跪下请安。“微臣参见陛下,陛下身体安康。”沈泽去主位上坐下,一抬手:“行了,先起来,都坐下吧,迅速将昨日追查此的事好好禀告给朕听。”谈飞雨挑了个位置坐下。知州继续跪在地上,她一拱手,冷汗已经下来了,此事将头磕在地上,哪里敢起来:“陛下,微臣无能,并未抓到歹徒,也没找到歹徒的踪迹。”厅堂上沉默了一阵,知州已经害怕得快要发抖了,在他的辖区上居然发生了陛下遇刺这种事情,到时候如果掰扯不清楚,他可要背上不小的罪名啊。沈泽沉吟了一会儿:“罢了,那些凶手身手不凡,便是连朕的大内高手也没有追上,朕不会无辜追究于你,不过,这家客栈的掌柜可查到信息了?”知州赶忙道:“掌柜的一家在几天前已经被人杀害,杀害人的手法干净利落,臣敢断言,这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为,想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而那群助歹徒挖地道的小混混已经全部抓获,经过严刑拷打之后,却发现他们不过都只是那钱办事的小喽啰,幕后之人十分谨慎,像是怕被人发现他的真面目,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性别个身高体型等特征,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凶手抓到。”沈泽冷笑一声,吓得知州一抖:“对方的身高体型朕昨日就已经知道了,还用你查这么半天?”他冷静思考了片刻道:“既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那定是有组织有头目,从这里查,朕之后会派人下来协助爱卿,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望。”“臣领命,此地简陋,想来陛下一定没有住好,府上已经准备了干净的客房,若陛下……”“不了,朕今日便要启程回京,你好好查你的案子,一有什么消息,立马写奏章快马送到京里给朕。”“是。”知州暗中松了口气,等沈泽离开后,她赶紧下去安排人护送陛下回京。既然要回了,那就得收拾东西了,谈飞雨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刚上了自己那辆马车,邵常侍就过来请她,说陛下叫她过去。谈飞雨这才想起来自己不久前才与他确认了恋人的关系,她心中有些感慨,毕竟这关系跨度太大了,一下子从下属和上司变成了恋人,她现在没办法一下子就适应。她走下自己的马车,邵常侍就递给了她一个小瓶子,对她道:“这是可以缓解红肿的药,劳烦大人了。”谈飞雨对他道了一声谢,便拿着药去了沈泽的那辆马车,一进去,就看到他依旧带着轻纱斗笠,手上正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着,明明听到自己进来的声音,余光也看到她了,但就是假装没看到的样子。谈飞雨知道他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想到第一时间和他同乘一辆马车,所以有些生气了。她才意识到,原来展现出真性情的陛下,也会有任性和生气的时候,他并非一直都是一个工作的机器。拿着手中的膏药,坐到沈泽的对面,马车开始缓缓启动,两人的身形也跟着马车的动作摇晃了起来,她盯着沈泽看了一会儿,见他的书看了半天都没有翻一页,顿时嘴角露出了笑意,缓缓开口,唤出了他的名字:“阿泽。”沈泽听到自己的名字这般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拿书的手顿时一抖,正巧马车也迎来一个稍微剧烈的摇晃,书本掉落在了地上,他惊讶地抬头看向谈飞雨。瞧见她的反应,谈飞雨忍俊不禁,弯腰捡起书,并没有地给他,而是随手放到一边,她拿着手上的药瓶,坐到他身边,伸手想要取下他头上的斗笠,却被发现她意图的沈泽给抓住她的手阻止了。谈飞雨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瓷瓶,对他道:“我帮你受伤的地方擦药。”沈泽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要你擦,等晚上邵常侍给我擦。”毕竟他早上才发誓,在脸上红肿好之前,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谈飞雨故作失落道:“难道晚上我们不在一起吗?”沈泽一下子从脸红到耳根子,他等着谈飞雨结结巴巴道:“你、你、登徒子!”谈飞雨觉得他着实有趣,失笑道:“逗逗你罢了,我不是这般轻浮的人,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你确定不擦药吗,要是现在擦了,说不定晚上就好了,况且你脸上是什么样子,我早就已经看到过了,不会觉得有什么,你真的不用介意。”我们的陛下这才被他说动,犹豫了一会儿,他这才放开自己挡着她的手,不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