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厉声呵斥道:“青麦,你在骂谁?”
她冷冷地瞪着苏青麦,眼中再没了往日的慈爱。
“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竟是我眼瞎看错了人,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令仪,可她才是我正正经经的儿媳妇,你骂她就是骂玖儿、骂我,青麦,你是受了委屈,可这并不代表别人都欠你的。”
“这次孙猎户向你提亲,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冤枉,可连我都知道,村里早有传言,说你和孙虎走得很近,是你给了他机会,这一切,你为什么不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说完这番话,江氏似是很疲惫,摆了摆手,开始逐客。
“夜深了,你赶紧回你自己家吧,我们要睡了。”
苏青麦第一次听江氏对她说重话,眼中含着泪,满是委屈和不甘。
程令仪伸手一引,“走吧,青麦妹妹。”
苏青麦怨怒地剜她一眼,眼里的痛恶几欲将她吞噬。
程令仪不避不闪回望着她。
苏青麦忽然开始冷笑,“程令仪,你倒是好手段,竟然能叫孙虎那个无赖这般听你的话?”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怨毒地道:“好,这次算我栽在你手里,但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叫你也尝尝我今日的屈辱,让你也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程令仪盯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人啊,就是不知道长记性。”
她眼中带笑,姿态仿佛就像是和朋友闲聊。
“你若还想在背后对我搞些小动作,我随时奉陪,人嘛,第一次不长记性是不疼,第二次是不够疼,但没关系,第三次,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后悔,到时咱们就看看,究竟是谁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程令仪抓着苏青麦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出门外,随即拴上了院门。
一口春天
江氏叹气道:“青麦这孩子也真是,以前明明不这样的,没想到现在行事却变得……唉!”
她看向程令仪,“令仪,她说的那些胡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都不信的,日后她若再敢这般胡搅蛮缠,往你身上泼脏水,我决不轻饶。”
程令仪微微笑了笑,“嗯,谢谢娘。”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喜欢江氏的这一份袒护。
只是不知,如果江氏知晓了这件事的确有她在背后推动,又会是什么反应?
江氏笑着摇了摇头,“又说傻话,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好了,你明日还要早起去城里,快和玖儿回去睡吧。”
“好,娘,珊珊,你们也快回去睡。”
程令仪扶着傅玖又回到屋里,她吹灭了灯,两人各自躺下。